“我……我……”鱼华水吞吞吐吐不出端倪,事情玄乎至极。但知扰乱了比武现场,罪责难免啊!
长眉看出其中曲折,关于鱼华水离派出走一事定然与另几位弟子有关,便道:“华水,暂且别,待过了今日,老道自然会找你询问清楚,希望几位师侄如实配合老道,解开三日之前的疑惑!”
陈胜等六人闻言立刻变了脸色,鸦雀无声,掌门反过头来关注,事情搞大了,可要难卸责任。原想掌门等人会一致认定鱼华水擅自离派,不知其中何处露出了破绽来。
“喂,你们先龙剑派是怎么搞的?比武就比武,为什么半途出现个不相干之人?搞什么名堂?不知所谓!”天仙剑派的六弟子若霞质问道,分明是耍诈嘛,还在这废话连篇,纯粹浪费时间。
长眉作出解释道:“请天仙剑派海涵,他是我派刚登门的俗家弟子,修为尚浅,不懂礼数,还望碧琼掌门宽宏大量,不与计较。”
实在,鱼华水入派区区几日,根本谈不上什么登门弟子,更别提入室了。长眉如此讲,只是出于谦虚和不灭派中声誉。
碧琼心有不甘,为了不失风范,留给一定面子,只好道:“既然这一局未分胜负,那便是打成平手了。晓雪,你回来!”
陆晓雪回到原地,微低着头,“师父,我……”
“令为师失望了是吧?”碧琼听出她所要之言,抢先断了话,训斥道:“为师告诫你多少次,不可心软,你却总是不听,把为师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是?如此,将来必然害了自己!”
“弟子不敢,弟子知错,永记师父教诲。”陆晓雪甘心认错,这句耳熟的教诲之言不知听过多少次了,可自己总是心太软,不能完全做到师父所要求的心境,为此而感到愧对于师父良苦用心。
然,另一位冷若冰霜的弟子走上前,语气也是冰冷如铁,她叫若冰,身居二绝,道:“既然先龙剑派与本派不能分出胜负,那便由在下再次领教,就与先龙剑派所谓的刚入室俗家弟子比试,顺便指一下他的礼数!”
话语确实冰人,鱼华水见对方已拔剑直指着,心头发悚:坏了坏了,麻烦找上自己了!
“倘若不比,可以认输投降,这一次比武属本派获胜,往后凡是先龙剑派弟子见到本派之人,必须毕恭毕敬,致礼问好!”若冰见对方无动静,又刻意多加一句。
听了如此过分之言,“先龙剑派”众人脸色惨白,气愤万分。
陈胜道:“掌门,师父,师伯师叔,天仙剑派欺人太甚,就由弟子再去会一会!”
另几位师兄弟同样争着再次去领教高招,难以忍受“天仙剑派”如此放肆言举。
居原示意众弟子安静下来,道:“碧琼掌门,他入派不过区区数日,尚未学成武艺,又谈何与贵派得意弟子相试?”谁都心中有数,鱼华水是何样身手,派中无人不晓,对方声明要与鱼华水比试,明摆着是欺负人,如答应让一介平凡的鱼华水上场比试,必败无疑,“若天仙剑派执意找本派武艺平庸之徒比试,未免胜之不武啊!”
碧琼露出寒冷的笑容,道:“先龙长老言之差矣!方才贵弟子的身手,各位是有目共睹,不知长老为何低估自派门中弟子?本门倒觉得是灭自己威风了!”稍缓,心机又一转,“第七局比试乃贵弟子出手阻挠干涉,未能圆满分出胜负,现在我派弟子重新挑战贵弟子,也在情理之中,甚是妥当。假如贵派顾虑败负,本门大可宽容数日甚至数载,待贵弟子所学臻化至境,再来切磋!”
“碧琼掌门且慢!”长眉出言叫住欲将起身离开的碧琼,当然不能弃战,否则与认输并无分别。倒也被提醒,刚才确实注意到鱼华水突然入场去护住郁鹏程时的“身法步”,可见有一定水准,只是不知短短三日内,他从何处练就了武功,而且是出于派中失传之学,但派中无人可以传授“虚身幻步”法诀让他修炼,百思不得其解。暂且作罢,便问:“华水,你有把握吗?”
事出因果,比武一事因鱼华水从中阻止而暂停,使双方未能分出胜负,碧琼所言也是有一定道理,谁造成的起因就应该由谁来得出结果。
“啊?有什么把握?”鱼华水注意力不集中,忙将视线从陆晓雪身上移回来,改口道:“没把握,……没把握也要接受,可不能让她们把先龙剑派看扁了!”
“没、没把握你还去?你可知这是非常关键的一局,代表整场比试?”德申直言直语,可不能当成儿戏来耍啊!单单凭他的身法步,怎能应付得了对方剑诀且又是手持冰寒至极仙剑?
“我只是想试试,总比认输强,她指名来挑战我,其他师兄又不能代替我,为了争口气,一切都值得!”鱼华水心虽畏惧,但将话语的硬气,可能是心中正义驱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