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华水为之难过,更为自己哀伤,如今都不知道父母是谁,家在何处,这是自己最大的哀伤,目前没有比这更可悲的事了。
此时,被安顿一旁的东方敏函醒了过来,气色正常,只是对这个陌生环境略显失意。
鱼华水扑到一旁,激动万分,放下心头大石,道:“敏函师妹,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老天有眼,终于把你救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依稀记得,是病倒了……”东方敏函模糊的记忆尚未清醒过来,脑海中仅有断断续续片段。
鱼华水陈述道:“没错,我们在湖边寻找往生豆蔻,你被水怪蜮含沙射影喷中,所以生了邪病,幸亏他们三人帮忙,让我找到了豆蔻,才能救活你。当时,我很着急,以为没药医治你了,还好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没白去湖底,湖中的蜮被冻死了,这下它不会再暗中害人。”
“什么?找到往生豆蔻了?”东方敏函本应该惊喜,却又忧心忡忡,大为不悦的道:“鱼大哥,为什么用往生豆蔻来救我?应该留着救大师兄,你为什么这么笨?没了往生豆蔻,大师兄必死无疑,为什么把灵药浪费在我身上?鱼大哥,我恨透你了!”
一心为大师兄郁鹏程着想,宁可舍弃自己不顾,也不愿让他有危险,听豆蔻让自己服了,更是一心着急,怪罪鱼华水不该如此抉择。
另几人微皱眉头,才知鱼华水去找寻“往生豆蔻”不单单是为救一个人,而是还有他人要救,可是来之不易的灵药已被用尽。
鱼华水心有苦衷,道:“敏函师妹,你重病垂危,也需要这豆蔻才能救活,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气尽,我也很想救恩兄,但是豆蔻只有一粒,所以我选择先救你,又怎么是浪费呢?还有将近一天时间,我们再想办法去找其它灵丹妙药,我宁愿对不起先龙剑派众人的重托,也不能让他们恨我丢弃你的性命。”
真是两下为难,东方敏函和郁鹏程生命是一样重要,丢弃谁也不可,眼下还有什么灵药可救呢?就算有万分之一希望,也能放弃。
东方敏函恻然的道:“没有大师兄,我不能!都怪我,是我害了大师兄,不是因为我,就不用浪费往生豆蔻了!”
对郁鹏程不单是师兄妹之情,而是另有一种诉不的真挚感情,虽然对于那种感情懵憧,但知道离开他不能。打幼年记忆以来,有他时常保护和关心着,在他的身旁永远都觉得世界是温暖的,没有人可以取代这种感觉。尽管东方敏函未能真正体会到这种惟妙情意,不过相信,将来一定能够明白。倘若就此失去了郁鹏程,那么东方敏函活泼纯真之心无疑受不了打击,将成为无法弥补的创口。
徐一生转过身来,问:“二位是沭水之阳东北地的先龙剑派弟子?”
鱼华水不作回答,扶起东方敏函,“走,我们去别的地方打听打听,问清楚第二粒豆蔻所在,或者其它灵丹妙药!”
一心想着救她,却忘了恩兄还在等待灵药,现在不能再耽搁些许时间,人命关天,可是心下不知何去何从。
“等一等!”徐金枝叫住两人,转身又问:“爹,当时我看见那株豆蔻上共结两颗,我只摘取了其中一粒便掉入湖中,还剩下的那一粒,爹可知?”心知肚明,剩下的那一粒应该在爹的手里,因为当时并无旁人所在,“爹,他们俩对我有莫大恩情,希望爹能想办法救一救她的师兄,当作报答一下吧!”
听如此一,几人目光移至徐一生身上,已猜到**不离十。
徐一生坦然头承认,道:“当时,我摘了那粒豆蔻后,水弩再次出现,在危险关头,一位修道之人挺身相救,我才避过一劫,那位道长名叫长眉,正是先龙剑派掌门人,二位应该比我更近他吧?”
“第二粒往生豆蔻真的在你这儿?”鱼华水惊喜万分,心存激动,这下恩兄有救了,道:“这次来,正是长眉掌门指示,想必豆蔻被水怪吞食之言是你告诉他的吧?”
听长眉所言,只得知“往生豆蔻”随水怪坠入湖底,既然徐一生亲历此事,自然是诉了一些事因。
“不错,当时我是这么诉的,但我为了女儿坠湖一事悲痛不堪,不曾向任何人透露过第二粒往生豆蔻去向,所以使第二粒豆蔻成为了不解之谜。”徐一生走到里屋,片刻后转身回来,手拿一只盒,叹惜道:“女儿,我本想用它救回你娘,但是你娘她固执,不愿服下它,今日就当报答之礼赠送予二位吧。”
东方敏函接过盒子,蓝色豆蔻完好的在里面,香气浓郁,激动的道:“大师兄有救了!谢谢徐大夫慷慨相赠,掌门师父得知你的仁心,一定非常感动,谢谢!”
香缥绫心思一动,冷冷的问:“既然徐大夫手有一颗往生豆蔻,为何不趁早拿出来救她,偏偏要指引哥去湖岸寻找?万一找不到的话,谁也救不成,反而会害死了他,难道徐大夫就愿眼睁睁看着她气尽身亡,也不会想起用手里的往生豆蔻来解救吗?”
这一叫人无法解释,无法相信,不知徐一生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