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飞从在公交车上,眺望着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景,神色沉重,汽车很快到站,王云飞一下车,罗阳正在此等候。
这是一个狭窄的胡同,破烂的街道,已看不出曾经是个柏油路,现在如同泥土路一般,高低不平,街道两旁的楼房也是斑驳的,如同一张纸,在风中一吹,就能倒似的。
罗阳神情沮丧,表情痛苦,十指紧紧相握,但眼睛炯神有力,似乎在奋力想些什么。
“什么事?”听到王云飞的声音,他抬起头,眼圈泛红,他连话似已说不出,嗫嚅了一会儿,只说三个字:“你来了!”
“罗阳,出什么事了?”王云飞抚摸着他的肩膀道。
“云飞,我知道,你对案件观察有自己独到之处,所以我没叫警察先请了你来。”说完,他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边走边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现在的就业形势严峻你是知道的,大学生找一份工作都不容易,更何况一个三四十岁的人,找工作就更不用说了。我哥来城市打工,由于工作,还自身诸多的原因,换了几份工作,最近一段时间在家待业,在这里,每天花销那么大,以前的那点积蓄也花得差不多了,光靠嫂子那几百块钱的工资根本不够,我托人四处打听,帮他找了份工作,今天早上,公司打电话过来,让他上班,所以我就打电话给他,谁知,他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本来我嫂也有手机,可是这两天,她去了同学家,导致了现在没人,我只好来叫他。来到我哥的房子门口,打不开,在房东的帮助下,打开了房门,可是不幸的一幕出现了,人死在了床上,我当时愣了,手足无措。”说到此,声音也哽咽了。
王云飞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猛然一惊,由于罗阳的关系,他知道他那个哥哥,他们见过几次,对他的印象总体不错。
在他去世的前几天,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昨天是他生日。”罗阳强忍着悲痛继续道:“几个朋友一块庆祝他生日。
“夜晚八点多开始,一直持续到十二点左右,由于哥有严重的哮喘病,所以平常不喝酒,在酒桌上,都以茶代酒,酒席完毕后,他自己回的家。”
“他没有钱还过生日?”王云飞疑惑道。
“这一点,我向你讲一下,钱是几个朋友出的,本来是不想去,经不过朋友的再三要求,所以就硬起头皮去了。”说完罗阳低下了头。
“几个人?”
“三个人。”
边说着,我们很快来到了这条胡同内,这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旅馆,只是家属楼,当作旅馆租用,这条胡同就是此种性质,当地人都靠这维持生活,生活过得也相当舒适。走进去,你可以听到‘噼啪’的麻将相搓的声音,响声传得很远,人们没事,麻将是他们唯一消遣的工具。
走进最里面,我们到了,破烂的院落,斑驳的墙壁,不比正规的旅馆,没有人把守,再向前,院子很小,宽度不超过五米,长度不超过十米,这栋房子一共分三层,面朝东,不过,东面有一层七层高的房子堵住了进入房子的光线,罗皓住在第三层,每一层大概有七个房间,罗皓的房间是从左数第三个,房间的布置干净度明显好很多,下面是地板砖,窗户是用钢筋做的,门是木门,屋中没有多少家具。一张席梦丝床,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一个塑料凳子,还有些做饭用的锅碗瓢勺。
王云飞仔细地检察着,桌子,地板,床,枕头,椅子,茶杯,地板上除了死者的脚印,无任何别的印痕,窗户不可能有人出入,门是锁上的,没有撬过的痕迹。
再看罗皓,鞋还在穿着,显然不曾上床,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死者在死前的一段时间内,憋得特别厉害,从床单上的褶皱可以看出,罗皓在死亡前的痛苦挣扎,王云飞手中有一小瓷片,不知是从何处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