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顺因乡里人帮忙收秋被武效福大闹一场,身心的折磨让他痛苦不堪,好在他早已适应,没过几天此事也就过去了。.最令他精神上受到严重打击和无法接受的是三子武效森。
武效森对家里的矛盾和紧张关系总的感觉就是一个字“乱”,至于究竟为什么会这样一直理不清,接没有这方面的常识,也从来不愿去听和想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
武效福总觉得父亲做的太过分,铁了心摆明要办自己的难看,让自己无法在人前抬头,和他也说不清个一二三。要是不给他点颜色,任凭继续下去,架不住武平春这个搅屎棍和武效军这个最难对付的坏小子从中作梗撺弄,说不定脑子一热又会整出啥事。思来想去不能就此罢休,不妨让效起也给他施施压,让他知道不是他不计后果的想干啥就干啥,想把谁搞臭就把谁搞臭那么简单。
武效福先是和武效起说父亲如何如何,武效起本来和他心存别扭和戒备,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话,用一句“别人谁乐意帮他干活谁干,只要我不干就行,这事和我没关系”给挡了回来。
武效福碰了一鼻子灰,骂了句“猪脑子,你不要脸我还要。”然后去和武效森添枝加叶添油加醋的白活一通,“效森,老头子这么做,对我一个乡巴佬来说,把脸一抹,过去一阵啥都没有了。对你可就不一样,你是公职人员有头有脸的人,在外面混接触的人多,认识的人也多,纵有千种理由你也讲不出来,这脸往哪搁。我是替你着想,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到了非提醒他的时候。再说了,他自己又没能力干,种的差庄稼长势差,收的少,把那么好的地都给糟蹋了,看着他俩吃不好睡不好,累的爬不起来我心里也难受。不是不帮着他干活,你想想,帮他干啥时候是个头,不帮他干担心一旦累倒麻,麻烦的还是我们,真不知他一直将地死把在手心不放,到底为了啥!照这样下去,任凭他肆意制造事,我们几个人只能啥脸都不讲了!”
还没等武效福把话说完,武效森早已气的脸色刷白,牙齿咬得咯嘣嘣的响,拳头攥得紧紧的,忿忿地说,“不要说了,太不像话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母,一点也不考虑下面人的感受,我回去非好好说说他不可。非常文学”
武效福看自己连唬带蒙,用激将法把武效森心中的怒火激了起来,达到自己目的,暗自窃喜,心里一阵轻松,回家等着看热闹。
武效森这次十分气愤和恼火,一上午心神不宁,下了班立即骑着自行车回到家。一见父母就气呼呼地说,“看你们干的啥事,还让我们出门不,所有人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效军娘看他怒不可竭的样子,放下手中正在剥着的玉米,抬头愣了愣,看着他问道,“效森,今天你这是咋啦,发这么大的火,出啥事了?”
这时武效云和武效梅从外面过来,看着三哥双手插着腰,满脸怒气,疾言厉色地像审问犯人一样冲父母发火,父亲脸色难看,蹲在地上低着头一语不发,使劲地抽烟,母亲用惊异的眼神注视着三哥,气氛相当的紧张,赶忙走上前笑着说,“三哥回来了,你们这是………”
武效森不等武效云把话说完,恼羞成怒的说,“我看他们俩是糊涂了,整天没事找事让孩子们无脸见人。没本事种这么多地就不要死撑着,该给谁就给谁,让乡里人给干算啥能耐,难道自己都不觉的惭愧吗!”
这种话武效福已经在全村说了好多遍,凭武效森的性格和处事态度,就是打死他也想不起来和说出这种话,肯定是效福在背后鼓动的,武效梅想到此,不由的怒气一下子涌上心头,忍不住斥道,“还亏你是个大学生,堂堂正正的国家干部,怎么连一点脑子都不长,和头蠢猪没啥区别,自己不知道是咋回事,听几句遭人恨死不要脸的人胡说八道的狗屁话,就信誓旦旦的回来和爹娘发威,你到底还有一点人味没有?”
武效森被武效梅几句话呛得一愣,一时不知说些啥好,颤抖着手指着武效梅的鼻子,脸红脖子粗的说,“效梅,你,你,你,怎能这样和我说话,我哪一点不长脑子啦?我说错了吗?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咱爹娘让乡里人给收秋,你就不觉的是在给咱们几个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