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容辞这问话,素问无所谓地耸了一耸肩,反正再凶险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上过,素问倒是觉得现在这般也不算是什么。
“这也没有什么可凶险的,这大牢之中虽然不能算是固若金汤,但要想就这样直接地将我带走,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素问平静地道,“再者,我师父不是还在无双城之中么,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让我出事。”
素问的语气十分的笃定,她之所以毫无挣扎地就到了这大牢之中,也不过就是为了放松安青云和路岐凛的警惕而已,并不代表着这有危险来临的时候她还是会傻傻地留在这大牢之中半点也不动弹成为那瓮中之鳖来被人抓的。
“再者,这宫中的人要是抓了出来,或许当初皇后的事情也能够一并的水落石出也有可能。”素问看了一眼容辞,那神情似乎是在提醒他如今与其在这里计较她会不会安全会不会危险的事情倒不如是去将之前的事情查一个水落石出。
容辞听着素问的话,也便是知道如今的她已经想的十分的清楚了,就算现在他再怎么相劝想必也是于事无补的,所以也就是不再说什么了,而且素问说的也是的确是,他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介怀自己母后的事情的,便是想着左右都是要寻出一个道理来,为何父皇便是会这般心狠地对待着母后,如果说是这后宫之中有人的缘故导致的,那也就是说,他的母后便是被冤枉的,这其中必定是有蹊跷在的。
“那你在这,可要小心一点。”
既然素问已经打定了这样的一个主意,容辞自然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是最后又在这里停留了一会这才有些不舍地离开了。容渊走的时候倒是十足的一词不说,倒是在最后走的时候看了素问一眼,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到最后的时候什么话也没有用素问说。
容渊和容辞两人一走,姚子期自然也就找不到还要留在这里的理由,他也怕自己在这边停留的太久到时候这庆王和肃王又是会看她不顺眼,到时候又是会觉得自己对素问是别有所图那才真是要命的。
等到这三人一走之后,素问方才是觉得这大牢也算是有点大牢的感觉了,的确算是安静下来了。这有人的时候素问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原本习惯了那样喧闹的场面这一下子安静下来,的确是有些不大习惯了。
安青云等到素问一走之后,他整个人也是有些慌乱,这一来是因为自己的秘密被素问给发现了,二来他也不能确定素问这会不不会是同府衙里头的人说些什么,他整个人惴惴不安,等到京兆尹派来的衙役和仵作将府上那些个已经早就已经死透了的护卫抬出了府去也没有在他的府上到处进行乱翻乱动之后,他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也便是直接回到了书房,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扰之后方才又进了密室之中。
安青云下到密室的时候,路岐凛也是在这密室之中,他已经将那密室之中那些个尸首处理的干干净净了,安青云下到那密室的时候看到的也就不过就是一地黄鸀色的水,还有一种难闻的气味弥漫在这里头,他不知道那些个是尸体腐烂的味道还是药物的味道,他所看到的也就是只有那黄鸀色的水不停地在翻滚着泡沫,也不知道在这里面到底是投入了什么,那么多的尸体在瞬息之间只化作那一滩的水迹。
路岐凛看着安青云从密道之中走了下来,这个人的神情之中都是带着一些个惊慌之色的,但在看到那一滩水渍而不见尸骨的时候,安青云那是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感觉就像是完全放松了下来一般、
也就那么点出息!路岐凛看着安青云在心中忍不住道了一声。
“如今我都已经顺了你的意思,接下来你是打算要如何做的?”安青云问着路岐凛,他现在已经顺了他的意思去做了,那接下来也是应该由他出手了,“她到底是我的女儿,你也知道可以要是我做出什么事情来,旁人都是看得十分的仔细的,所以……”
路岐凛看着安青云的神情,也便是知道安青云刚刚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这意思是想着自己像是以往的时候将那些个人给弄到他的面前。这安青云想到也都是为自己着想的,这自己一来是不用置于人前即便是出了什么事情他还是想保有自己的名声,所有的坏名声都是自己来担,所有的好处就他得了。但天底下哪里是有那么好的事情,而路岐凛也觉得自己利用安青云也差不多了。
“这是自然。”路岐凛道,他那一双金色面具下面的眼睛熠熠生辉,“你又何必会担心我会加害于你,现在你也不用担心,就像是以前的时候那般,我自然是会将你那你女儿给你带到面前来的,就像是以前的时候那般一样。”
安青云看着路岐凛,他虽说是不敢全信这个人的话的,但却也是不敢不信这个人的话,毕竟现在也就只有他能够靠得住了。“她竟然是没有将这个地方供了出去的?”
这一点安青云原本已经计划好了被人发现这个密室的情况,他觉得素问应该不至于会这样放过自己,所以现在他也有些疑惑,怎么一贯那么心狠手辣对着自己的素问竟然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说她的心中也根本就是在筹谋着别的算计自己的事情?
“即便是供出去了又怎么样呢,反正左右也是不会叫人发现这些尸首的,到时候这查无此证,丢脸的也就是她而已,白白多了一个诬陷之名。”
路岐凛倒是觉得素问是聪明的,想必是想到了他们一定会把这密室之中的给处理干净,所以也就没有过多说什么。但是他想素问那样的人也不可能会是屈服于此的人,想来也是在等着人去救她吧,尤其是那路岐南。一想到这个人,路岐凛只觉得自己想起来便是胸口一阵疼,而他知道这不是因为自己胸口的伤处还没有好的缘故,而是想到这个人的时候有些畏惧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