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都郊外一处寂静的庄子内,某个隐蔽的房间内,一个身穿黑袍,头上没几根头发的枯瘦老太婆一脸惊疑,“不可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卫宁紧张地问道。在他左手处的那道因为血契而未曾变淡过的疤痕正散发着阵阵灼热。
在老太婆的身前,还躺着一个赤果着身子的少女,少女长发披散及地,四肢大开,私(hexie)处毫不掩饰地敞开在人前,而她眼睛紧闭,看不出是死是活。
这三人所处的位置,是在铺满了有着黑幽暗的晶石地面上,而三人的脚下还画满了许多奇怪的图案。
还有一个中年人站在最外围,他脚下是寻常的石质地板。
“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中年男人等了一个晚上,却没有任何收获,耐性都快耗光了。
老太婆听到中年男人语气里的怒意,神情惶恐,“老身也不知道……这……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应该是这样?!”清冷之中还带着一点稚嫩的女声响起,官音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头,“那应该是怎么样的?”
“小音?!”卫宁见到官音出现,脸上绽出笑容。
官音看都没看他一眼,视线扫过老太婆和赤果的少女,说道:“华副总管,可以告诉我,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吗?”
中年男人正是在伊云城与官音有过一面之缘的华副总管,此时他看着官音的眼神之中有着恐慌,也有着仇恨,紧抿的嘴唇亦透露出他的不甘,他嘴角泛起冷笑,说道:“只是一时愚昧罢了,官小姐不会介意吧?”
卫宁这才想起目前的状况,脸色变得有点紧张,“小音,我……我只是太想你了,所以……”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想念,令到我差点性命不保?”官音冷冷地看着卫宁,说道:“我以为你只是脑子不清醒,却没想到原来你根本就是脑子有问题!”
“我不是……副总管,你快告诉小音,这是误会。”卫宁开始惊慌失措,“我只是想让你也喜欢上我。”
“小音。”与官音同来的花望把施术的老太婆踢到了一旁,察看着地下的奇异图案,“这些符咒里面似乎加入了控制灵魂的符咒。”
官音眸子变得更加暗沉,问卫宁:“这就是你对我的忠诚?!”
卫宁感觉左手手掌疤痕的地方开始升起阵阵刺痛,并且痛感愈来愈剧烈,而且逐渐蔓延至全身,不禁难耐地皱起了眉头,发出低声痛呼。
官音看着卫宁被痛苦折磨得越来越扭曲的面容,踏前了几步,去到他身前。
“小音。”卫宁忍着剧痛艰难地喊出两字,原本痛苦的目光因为官音的走近而被希冀的神情冲淡。
官音捞起右手衣袖,软剑泛着寒光贴服地缠绕在手臂上,伸出左手在剑尖部分划过,当手掌摊开,一道血线在掌中逐渐出现,而且越来越粗。
卫宁不解地看着官音的动作,而一旁的花望亦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并无上前制止。
官音伸手拉过卫宁的左手,让自己的鲜血滴在已经变得比血色更加猩红的疤痕上面。
“不要,小音……”卫宁神色变得恐惧,想缩回手掌,可是全身却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着一样,丝毫不能动弹。
官音手指蘸着自己的鲜血,把刚刚从花望那里学来的一个符号写了上去。
“不……”卫宁瞪圆了双眼,感受着身体的疼痛在退却,可是心脏却是越来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