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枢刚是出了大堂,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二八年纪左右的女子,女子一身绿衣,清丽容颜,生得是眉目端庄,千金闺女的韵美。
“爹,您才回来,现在又要出去呀?”
这女子,是杨延枢的掌上明珠,名叫杨紫,一直养在深闺中。只是杨紫从小就乖巧伶俐,而且亦是聪慧,有时候,杨延枢遇到的难题,都是他这个宝贝女儿一经提醒后,立刻茅塞顿开了。
为此,杨紫从小就深得杨延枢的喜爱!
见是自家宝贝女儿,杨延枢一直紧绷的脸se,才是缓和了一下,“哦!是紫儿呀!爹现在有急事需要去办理,就不能陪你用午饭了,你自个让张妈给你张罗吧。”
撇了一眼父亲,却是面se匆匆,看来真的是有事情需要去办理。杨紫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引了起来,“爹啊,到底是什么样的急事,看把你着急成这样的?额……让我来猜猜,莫非是因为城外那些难民的缘故啰?”
杨延枢微微惊讶,这女儿果真是聪慧,小小个提醒,倒是被她猜中了。
“你呀!为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好吧,爹就告诉你,却是城外的难民,爹现在要去给他们发放施粥。哎,回头爹在跟你详说……”
杨延枢大步就走了去,可杨紫却是有些着急了,她赶紧碎步跑了过去,扯住了杨延枢的袖子,“爹!等等我嘛,我们来打个商量可好?”
被女儿阻拦,杨延枢并不生气,而是问道,“说吧,今个儿到底是什么事情?看把你弄得也不安分了?”
“是这样的,爹不是要出给那些难民发粥吗?我想那人手方面肯定也是紧缺的不是?所以不如让女儿给您去打打下手怎么样?”
听了宝贝女儿的话,杨延枢眉目一挑,悠悠说了一句:“胡闹!你一个女儿家的,不是爹不让你去,而是那些流民,参七杂八的好人坏人都有,你又是个女孩子家,万一生出个什么事端来,你让爹爹怎么向你死去的娘交代呢?所以好好的听话,不要去参合了可好?安分的在家里,看看书,弹弹琴,刺刺秀,做些女儿家该做的事情。”
杨紫小嘴巴一努,有些不高兴,“哼!你若不让我去,以后啊,我就不理你了!我不会再陪你下棋,不会给你弹琴,当你遇到难题之后,我再也不给你做参考了!总之以后啊……”
“好好!我的小祖宗,算我这个做爹的怕了你可好!去吧去吧!爹答应你就是了。”
最终,杨延枢不得不妥协在自家女儿的“yin威”下。自从发妻辞世后,他不在纳娶。女儿一直都是他的开心果。往往朝中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或者什么难题,只要他这宝贝女儿一现身,他这个做父亲的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可以说是,女儿就既是他的开心果,又是他的小智囊。
“嘻嘻!我就知道爹爹对女儿最好了!好啰,我们出发。”
唉……
杨延枢唇一笑,无奈摇摇头,携着女儿一同前往。
城门外,一波一波的难民,城墙上,台阶下,树林下,草丛中,均是能够站人的地方,几乎是没有一个空闲地方。躺着的,坐着的,睡着的,趴着的,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晃动。
难民中,有拖儿带女的,有青丝壮年挽着白发苍苍老母亲的,他们大包小包,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三五成群一聚。
有的脸孔布满了灰尘,泥土,他们也来不及擦拭一下,拥挤在人群中,随波逐流;有的则是菜黄se的脸孔,目光无神,却是显露出他们要生存下去的希望。
这些难民们,他们不惜千里迢迢步行而来,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要活下去?他们的家乡,烽烟战火不断。家没了,亲人死的死,他们也只能跟随大众难民,迁移他乡。
他们都听说,南京哪里没有烽烟战火,所以,他们拼尽了最后一口气,也要迁移到南京来。可是,幻想中跟现实差别太大了。
他们到达了南京是没错,可负责在此镇守的官差却对他们说,不能放他们入城。不能入城?他们随身携带的干粮都吃光了,那么等待他们的岂非不是死路一条?
居然到头来都是死路一条,他们何苦背弃家园,不畏艰辛,千里迢迢的赶往这里呢?有的难民,他们当场就倒地哀嚎痛哭起来。
呼喊苍天,悲大地!难道上天真的是要灭亡他们吗?同样都是大明的子民,为什么朝廷要这样对待他们?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为此,在人群中,有些青壮年,他们心中怀着一腔悲愤的恨意,他们对朝廷已经布满,非常不满。于是,他们都在筹划着,要将那城门给攻破。
他们要进城,要吃饭,他们一路走来,有的已经是几天几夜没喝一滴水,肚子中没入一粒米饭了。
饥饿对于他们而言,即将让他们失去了最后的理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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