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间我已经把咬我的东西骂了一百八十多遍,但也不敢造次,只好寻了一根棉签朝墙上的小洞里乱捅。不一会,里面爬出了个鬼头鬼脑的家伙,初看时我还当是个壁虎,伸出食指一下按到它的尾巴上,等着看壁虎断尾巴的好戏。
不料这家伙却顺着我的食指缠绕起来,黄光一闪在指根幻化成一个戒指,我定睛观瞧,黄铜色的戒指上嵌着一枚似龙似虎的怪东西,尼玛亏我见多识广才认出这就是传说中的貔貅。
被神兽咬一下应该不用打狂犬疫苗了吧……
我想把戒指摘下来仔细研究,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心中不免郁闷:自从碰到这对基佬后真是诸事不利!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燃起星点鬼火朝戒指上捅去,戒指上却弹出一层黄光隐隐和我的鬼火有对峙之势。
我心生烦躁,一点鬼火腾出碗口大小一下子按到戒指上去,原本的黄光闪烁了几下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我鬼火的金光,细细的火焰在戒指上如水般流动。如此循环了三周,一个巨大的柜子凭空出现在我面前,上面一格一格塞的满满当当,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个储物戒指,用鬼火就能打开其中的储物空间。
想必这是死鬼司徒黄浩留给青头的遗物,他不好意思当面交给我,所以趁我不注意塞到剑洞里,大概是因为沾了我的鲜血和鬼火,才重新认了新主。偌大一个柜子我也懒得看,反正看了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就算知道是什么东西也不懂怎么使。心念一动,戒指收了法术,储物空间又消失于虚无。
此时破损的墙壁于我的鬼术再无阻碍,随手施了个鬼眨眼上去,旁人再看不出破绽——早知如此,屋子我也不必打扫,全都施上幻术就是。
一切忙完,我倒在床上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老婆来看我,甜腻了一阵就走了,又试着唤了几声青头,依旧没有反应,我估摸着还在痛恨我干掉了他的百年好基友,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词语劝他,索性就随他去吧。
日子在无聊中一天天过去,半个月后组织让我出院,老婆来和我一起办了出院手续,还没出门上面就来了电话,叫我第二天去区公安分局报到。老婆高兴的冒鼻涕泡,一双眼睛柔情蜜意的看着我,意思好像在说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靠我了。
我表面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其实心里骂了一声没见识的娘们!别人上任怎么说也是到组织部露个面,有个头头脑脑带着去上任,到了我这里一个电话就给打发了,连个文件都没有,这就是让我硬生生的拿脸上啊。不知道的以为我后台硬,什么手续都简化,但实际上就是给我个下马威。
郁闷了一会想想算了,我是一颗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钉,看在那些好处的份上哥就忍了,一身轻松的过了一天,晚上交公粮又和老婆忙了半宿。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出门习惯性的拿了警服往身上套,穿了一半想起来我现在已经不是法警了,这身警服的胸牌和臂章上还都是法院的字样,这么去公安上任不合适,再说现在警衔也上去了,带着原来的去岂不让人小瞧。
踌躇了一下,我穿上了堪为镇宅之宝的的一身西服,夹着手包,出了小区潇洒的打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了声去区公安局,便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
到了公安局门口,还没到上班时间,一个穿着保安服的老头背着手站在大门旁边上下打量着我。我夹着包抬头挺胸向里面走,被老头拦了下来:“哎哎,你干什么的?”我一愣,难道我气场不够,他看不出我是领导模样吗。老头见我不语接着说:“信访到外面接待室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