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景王和临家大小姐又腻歪了一会儿。就在子虚道长和常公公都得到不耐烦了的时候,两人才朝里面走去。
“王爷,奴才是奉太后娘娘之命,带子虚道长来见临大小姐的。奴,奴才,并没有恶意。”常公公几乎是颤抖着声音解释的。生怕夙郁流景不肯信他,就只差赌咒发誓了。
“本王没说你有恶意。”相较于常公公的害怕,夙郁流景就显得淡定多了。他语气平淡,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儿都没给人家。
说实在的,夙郁流景就从来没把常公公这样的小人放在眼里过。他过来,本来也不是为他,而是……目光瞥向身旁笑得一脸坦荡的少女。
“王爷,奴才是真的没有恶意啊。”这语气,不是不信是什么?常公公在心里都快要哭瞎了。
生怕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虽然,他是奉命来的,但是对于临家大小姐,他还是觉得如果能不得罪,最好就不要得罪。就连见都不要见她,看到她都最好躲着走。总觉得,这个临家小姐身上的是非多。谁沾上她,就得倒霉。
特别是,她还有一个疼爱她如珠如宝的父亲。定国侯,可不是好惹的,连太后娘娘都拿他没办法,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小罗罗。
所以,最好是敬而远之。
但是,有一点嘛,他毕竟是站在太后娘娘这一边的。就算是躲也躲不过去,这不,只有领着子虚道长过来了。
实际上,他恨不得跟临家大小姐还有王爷两人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前提是,他们允许他安然到老。
“本王知道。”你根本没这个胆量有恶意而已,夙郁流景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知,知道,就好……王爷,这位是子虚道长。”常公公渐渐地又放下心来,然后还不忘拖人下水。
把子虚道长介绍给王爷,就算王爷到时候发怒,也是迁怒到子虚道长头上,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这就叫做,死道友不死贫道。
“哦?”夙郁流景果然把目光投放在了常公公旁边的人身上。
一身白袍,眉眼含笑,一把长胡子,看起来甚是慈眉善目。不过,夙郁流景却没有对他产生一丝好感。
总觉得,看似衣冠楚楚的人,实际上,是个禽兽。
这个子虚道长,看起来非但不能给人一种慈祥老者之感,反而让他觉得此人道貌岸然。主要是,先入为主了吗?
“草民见过王爷。”子虚道长也是后知后觉,直到常公公介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该见礼了。
眼前这位,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夙郁王朝当今最尊贵的王爷,皇上一母同胞的幼弟,景王,夙郁流景。
他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皇子能比的。就连太子,见到夙郁流景也只能恭恭敬敬得喊一声“小皇叔”。
所以,对于景王,子虚道长也拿出了十分尊敬的礼仪。
可惜,并没有得到夙郁流景的好感。他只轻轻“嗯”了一声,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原本以为仗着太后娘娘的赏识,景王会对自己客气一点,却不想自己却是拿热脸去贴了冷屁股。这下,子虚道长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他面子上挂不住,可影响不了夙郁流景。某王爷就这样冷冷地打量着子虚道长,直到他面色从最初的慈善到逐渐地难堪,才缓缓开口:
“子虚道长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子虚道长闻言一愣,他能有什么身份?不就是一个云游江湖的道长吗?景王如此问,分明就是在给他难堪。子虚道长算是明白过来了,这景王,分明是站在临家大小姐一边的。这样问他,就是在质问,在帮临家大小姐出气。谁让,方才他进来,常公公说那一行皇家护卫队是太后娘娘派来贴身保护他安全的呢?
想到这里,子虚道长只得以和为贵道:“回王爷,草民不过是一个云游四方的江湖术士罢了。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
“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太后娘娘会派皇家护卫队跟着你擅闯侯府禁地?”他挑眉,语气不咸不淡。
“这,太后娘娘并没有让草民擅闯侯府禁地。”明明是临家大小姐的闺阁,何必要立为侯府禁地,这定国侯也真够古怪的。就算再宠女儿,也不能宠成这般不顾大局吧?
“既然母后并没有让你擅闯,那就是你自己的主意了?”某王爷不咸不淡的语气中已经夹杂了一丝质疑和些许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
景王这等气势,根本就不输于当今圣上。
“草民不是这个意思。”子虚道长无奈地道。
王爷,您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好不好!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原本,夙郁流景并不是个多话的人。可为了自家的小丫头,他也只能这样了。
“草民是奉了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之命,来见临大小姐的。”没想到,自己会被景王逼得无话可说,只得搬出了太后娘娘。
没错,是你老娘命我来的,你能把我怎么地吧!
“那你来见本小姐,所谓何事?”这时,临晚镜把话接了过来,她也明白,是她表演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