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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又摸了一下难子的头,问道:“难子啊,告诉外婆,你是更喜欢你妈妈还是小蓉阿姨?你更喜欢谁,就跟谁过去,她们不要你是不行的。我是在为你的将来作打算啊。”
听了这话后,朱雨深看到难子的眼里有泪水在打转。难子什么都没说,他只是不断地摇头。然而肖惠芳却不管难子的痛苦表情,她和母亲商量起了结婚办酒席及请客的有关事宜。她们俩谈得煞有其事,这让朱雨深心里感觉不是滋味。他丢下了手中的活,牵着难子的小手往楼下走。
到楼下后,他把难子放到火厢里,自己拿了本书坐在难子身边。难子的心情好像还是没好起来,接着他的泪水无声地淌下来了。见状,朱雨深鼻子一酸,他赶忙掏出纸巾,帮难子把泪擦干了。此时,他也产生了不少自责。这就是肖惠芳所说的,他和肖蓉没有怎么管难子的事,没有把难子带在自己身边。
然而对于此事,他从来都是不大管的。因为他们夫妻俩在一起,主要都是肖蓉做主。他平时工作上及其他方面的事也多,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今天经肖惠芳这么一说,他觉得自己是应该在肖蓉面前说些什么了。
他也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他觉得肖惠芳目前的状况,以及她对难子的态度,整个儿跟当初母亲与自己的状况如出一辙。母亲是另嫁后有了同父异母的弟弟,从而不管自己的事了;肖惠芳目前是和另外的男人有了身孕,从而不准备管难子的事了。
看来,肖母以前所念叨的那些希望,今天就可以证明了那是不存在的。肖母一直以来都是希望难子回到肖惠芳的身边去,因为她后来和肖惠芳也有过很多联系。她知道肖惠芳的日子有些起色了,这样一来,哪有母亲不管儿子的事呢?
但是,刚才肖惠芳的再次表态,足以证明她只是一心向前看。从而,她试图把以前的事和以前的人都忘却掉。难子就是个遗留问题,对此她是在所不惜的。
想到这里,又联想到来年正月初六肖惠芳将再次举办婚礼,朱雨深觉得真是比较滑稽。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忽然,隔壁那家放起了炮仗,声音很吵。难子用自己的小手捂着了耳朵,朱雨深对难子笑了一下。随后他便看起了自己的书,一会儿后,他就进入状态了,几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至于肖惠芳何时来到火厢里,他全然不知,等他发现了难子不见了,面前的人已换作难子母亲时,不免吃了一惊。他赶忙合上了书,准备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