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虚与方证是一对好基友,从来称不离砣,砣不离称。只要有方证出现的地方,必有冲虚道长的身影。这老道在少林寺呆的时间比在武当山呆的时间还长,乍一看,会让人产生一种他不是武当山的道士,而是少林寺的和尚的感觉。
方证也没有追根究底,专心煮茶。
几个人在这里悠哉悠久哉地品茶,曲非烟心里早就跟猫挠一样,忍不住传音问道:“老爷,你究竟在想什么?”
郑榭笑着回道:“当然是游山玩水,还能做什么?”
曲非烟娇嗔道:“我才不信呢!”水灵灵的眼珠转动两圈,又道:“老爷,你是不是在打藏经阁的主意吗?”
郑榭反问道:“藏经阁有什么让我图谋的?”
曲非烟撒娇似地道:“那您想做什么,告诉非非吧。”
郑榭道:“我在等一个人,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等人。”曲非烟想了一下,道:“东方不败!老爷,您是在等他吧。”
郑榭道:“哦?为什么猜是他。”
曲非烟说道:“平一指大夫说过,想让杨莲亭恢复,需要紫霞秘笈或者易筋经。东方不败去华寻紫霞秘笈未能成功,接下来肯定是要来少林寺寻求易筋经。”
“呵呵,非非猜对了。”郑榭道。
弄明白后,曲非烟心里安然了许我。
相比之下,方证的禅功便高深的多,煮茶之后,他即端坐如初,手持佛珠,一颗颗拨动,嘴里默默地念诵着佛经。
一盏茶后,郑榭笑问道:“方证大师在诵何经?”
方证开口道:“妙法莲华经。”
郑榭道:“大师为何不出声诵读,也好让我们能领略一二。”
方证说道:“经在心中,读与不读又有什么区别。佛经教人知善恶,明因果,郑副教主已有禅心慧根,即使不用老衲点拨,也自镜心通明。ri月神教有郑副教主,实乃武林之大幸。”
“方丈太高看我了,我就是红尘一游客,芸芸众生而已。”郑榭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了,不会被他吹捧几句就乐得找不到北,什么大英雄、救世主之类的,谁爱当谁当。
方证刚说一声“阿弥陀佛”,便听到一道轻细的声音自山门外远远响起,声音并不嘹亮高亢,但却清晰传来,如面对面的说话一般。
“东方不败前来拜山!”
声音瞬间传遍整间禅寺。
一珠珠拨动的佛珠顿时停下,方证起身道:“贵客临门,老衲当亲自去迎接,三位施主见谅。”
郑榭道:“大师请自便。”
“阿弥陀佛,老衲失陪了。”宣声佛号,方证往亭快步而去。
刚行没多远,便见到方生大师急匆匆赶来,一遇到方证,立刻开口叫到:“主持师兄,魔教副教主前脚刚置,东方不败后脚便到,其中必有yin谋,咱们该如何是好?”
“一切有为法,应做如是观。”方证一声禅唱,道:“师弟不必慌张,此事我自有定守。你去那边陪三位施主,我去迎接东方不败。”
方生道:“是,主持师兄。”
罗汉堂的武僧刚刚散去,又被招集了起来,一百零八武僧组成罗汉大阵,随方证往大殿而去。
“阿弥陀佛,贫僧见过东方施主、杨施主。”
方证又道:“施主法驾降临,少林寺不胜荣幸。”
佛殿前,东方不败已经不请自入,众多弟子慑于他的威名,不敢靠近,远远地将他围了起来,直到方证到来,才稍稍定心。
东方不败视众僧如无物,被围在罗汉阵中,也满不在乎,对着方证说道:“你们佛家讲救人一命,胜胜七级浮屠,我为你们送浮屠来了,就是不知道方证你收还不收。”
方证道:“善哉善哉,东方施主有向佛之心,老衲自当遵从。”
东方不败道:“这最好不过了,莲弟需要易筋经救命,你把易筋经交出来吧。”
方证看了杨莲亭一下,缓缓说道:“易筋经只能去杨施主皮囊之患,无法根治其心之疾。不如两位施主留在寺中,老衲愿为杨施主诵经礼佛,去其心疾。”
东方不败道:“这却不必了,你只要把易筋经交出来,就已经功德圆满了。”
方证道:“阿弥陀佛,东方施主之事,老衲本应答应。但易筋经乃是我佛门重宝,不可轻易示人。”
东方不败道:“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
方证话锋一转,说道:“如东方施主肯留在本寺,听贫僧讲经十年,将易筋经送于施主,也无不可。”
东方不败尖笑一阵,目光如电般睥睨一圈,道:“佛说众生平等,不知道少林寺数百僧人的命和易筋经相比,哪个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