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榭道:“不错,据说裘千仞是一母三胞,裘千仞是老二,他还有一孪生兄弟裘千丈和一妹妹裘千尺。”
黄蓉道:“他是裘千仞的哥哥,裘千丈!”
郑榭道:“裘千仞的功夫确实了得,但他那哥哥却不学无术,只懂得招摇撞骗!”
黄蓉道:“那他刚才举缸水上飘都是假的?”
郑榭道:“你去看看他那大缸和水面便知道了。”
黄蓉撒欢地跑出去,很快又满脸兴奋地跑回来,小声道:“榭哥哥,水下打了桩,那口大水缸也是个样子货。走,咱们进去拆穿他。”
郑榭又想起一事,连忙拉住他,郑重道:“不急,咱们先看会好戏。蓉儿,你千万要记得,裘千仞和裘千丈是双胞胎兄弟,长得一模一样。你见了他们切不可鲁莽行事,若遇上裘千丈还好,但还遇上裘千仞,他一掌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黄蓉说了句“知道了”,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进去。
郑榭也跟进去,刚进门,却猛然回头向后面看了一眼,心中若有所思。
陆乘风请裘千丈在主位上坐下,众人才入席。
席上,陆乘风又试探地问了几个问题,裘千丈都回答无误,他心中便再无疑惑,恭敬地请其酒食。
过了一会,裘千丈便暴露了自己的来意:“贵庄眼前有一桩天大的富贵,老弟见而不取,却是为何?”
陆乘风道:“晚辈草莽之辈,有何富贵可言?”
裘千丈道:“金兵南下,大战一起,势必多伤人命。老弟结连江南豪杰,一齐奋起,设法消弭了这场兵祸,岂不是好?”
陆乘风道:“能为国家出一把力,救民于水火之中,原是我辈份所当为之事。晚辈心存忠义,但朝廷不明,奸道当道,空有此志,也是枉然。求老前辈指点一条明路,晚辈深感恩德。至于富贵甚么的,晚辈却决不贪求。”
郑榭暗道:“肉戏要来了!”
正在这时,厅中进来一位草莽大汉,冲陆乘风一礼,道:“庄主,金国的那位小王爷醒了,他吵着要见姓郑的小哥。”
“见我?”郑榭一愣。
黄蓉道:“完颜康见榭哥哥什么事?”
那大汉道:“他没说。”
陆乘风道:“将他带上来吧。”又对裘千丈道:“还未请裘前辈示下。”
裘千丈抚须道:“此事说来也与小王爷有关,等他来了再说不迟。”
很快,杨康便被两人个押着进了大厅。
裘千丈道:“小王爷受惊了。”又道:“眼下金国大兵指日南下,宋朝要是不知好歹,不肯降顺,交起兵来不知要杀伤多少生灵。老夫此番前来,就是要联络江南豪杰,响应金兵,好教宋朝眼看内外夹攻,无能为力,就此不战而降。”
陆乘风勃然变色,道:“老前辈说笑了,刚才想必是在试探陆某。”
裘千丈道:“怎么是试探,眼下就是大好的机会,小王爷在此,咱们助其成事,一场富贵是跑不了的。”
陆乘风还未答话,黄蓉便咯咯地笑起来,道:“糟老头子,你说的真好笑。你跟这家伙现在只是一个阶下之囚,别说什么富贵了,能不能逃得了命还是两说。”
裘千丈道:“放肆,莫对小王爷无礼。”说着,拿酒杯一转,又用掌缘一磕,酒杯上便齐齐落下一个圆环。
陆乘风见此神功,眼色刷地一变。
黄蓉眼睛一亮,使出兰花拂穴手向裘千丈攻去,在他手上一撸便取下一个戒指来,戴到手上,也学他那模样,削了只酒杯,笑道:“榭哥哥,这老头的好东西真多。我再看看他还有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