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让原本一心想要退兵的张辰、张琰不禁有了些动摇。张辰则在沉思了片刻之后,谨慎地向钟繇说道,“钟帅言之有理。郭援虽不足为惧,可马腾亦屯兵平阳关以西。西凉精骑向来善战,吾等又当如何应对?”
“是啊,马腾之子马超,勇冠西州,人称锦马超。此人可不容易对付。”一想到“锦马超”的威名张琰便忍不住在心中打了个寒战。
“二位放心。老夫自有办法对付马腾。”钟繇捻须安抚道。待见张辰与张琰不约而同地都流露出了怀疑的神色,钟繇又自信地补充道,“十日,十日内,平阳之局定生变化。”
就在钟繇信誓旦旦地向手下部将保证有办法对付马腾之时。位于平阳以西的马军大营中迎来了一位说客——新丰令张既。张既,字德容,冯翊高陵人,此番受钟繇所托,特来马军大营游说马腾投曹。一个堂堂的县令放弃优越安定的生活,跑来敌营游说敌将,这在许多人看来都是一件疯狂的事。但对张既来说,却是一次难得的扬名立万的机会。话说张既不仅出身寒门,而且还是庶出,低微的身份让他往往要付出比他人多出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才能得到世人认同。十六岁时张既便在冯翊郡担任门下小吏,后来屡次升迁,直至升做现在的新丰令。可以张既的背景与出身,一县之令已是极致。他若再想往上升,就必须立下实打实的功劳。所以钟繇一经提出要游说马腾,张既便毛遂自荐地接下了这份既危险又富有挑战的差事。
“吾家主公要见汝。随吾来。”一个身材魁梧的西凉校尉打断了张既的思虑。
但张既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无礼,而是拱了拱手,大方地随那校尉径直来到了马腾的中军大帐。眼下各路兵马虽齐聚平阳,令这座古关内外剑拔弩张,可此刻马腾的军帐之中却是另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致。但见偌大的军帐之中,两名身着薄纱的胡姬正和着靡靡之音翩翩起舞。在军帐的一角两个小厮正专心致志地烤着一只半熟的羊羔,四溢的肉香弥漫了整个帐篷,令人忍不住垂涎欲滴。
马腾就坐在军帐的首座享受着美酒、美女与美食。在他的左手边坐着一个皮肤白皙,面容俊朗的年轻将领,想来应该就是传言中了马腾长子马超。右手边坐着一个年约四十,身材干瘦的中年男子,看样子像是马腾的心腹部将。然而马腾父子等人对被领进军帐的张既却是熟若无睹,两双锐利的丹凤眼中似乎只有那两名婀娜多姿的胡姬。
张既心知这是马腾父子在故意给来下马威。为了掌握谈判的主动权,他当即信步走到烤羊前,自顾自地取了一把匕首,割下一片已经烤熟了羊肉吃了一口,连声赞道,“好肉。”
马腾父子见张既如此做派,终于停止了观赏歌舞,转而双双交换了一下眼神。而张既则无视二人的反应,又径直走到一张食案前,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并举起酒杯向一旁的侍者呼喝道,“上酒。”
待见侍者没有反应,张既便直接从对方手中取过酒壶,给斟了一杯,品上一口咂舌道,“好酒”
眼见张既俨然一副狂生模样,马腾不由冷哼一声,张口问道,“张令君,老夫可曾汝吃肉?喝酒?”
“使君莫要小气。”张既手持耳杯,悠然笑道,“若那天使君人头落地,既怕是再也吃不着如此好肉,喝不着如此好酒也。”
“混账竟敢咒我爹爹”马超一拍食案霍然起身,俨然是一副要将张既击杀的架势。
可张既却丝毫不惧于马超的威胁,梗着脖子回敬道,“汝父子大难将至。还在此饮酒作乐,凭地可笑”
清地一声龙吟,马超已然拔出佩剑作势就要将眼前这狂徒的脑袋一削为二。却被马腾身旁的部将起身挡了下来,“少主手下留情。”
“滚开”马超瞪了那部将一眼呵斥道。
结果换来的却是马腾的一声爆喝,“猛起休得无礼”
马超被父亲这么一喝,只得放弃了斩杀张既的念头,顺手便将佩剑收了。可他看张既的眼神依旧带着浓浓的杀意。张既本想为的游说增强一下气氛,哪曾想马超竟会是这么一个火爆脾气。想到刚刚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张既只觉背上的衣衫早已湿透。但是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有所退却。因此张既强压着心中的恐惧,转而向马腾问道,“马使君也要杀既?”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老夫虽出身西州也知中原规矩。”马腾说罢抬手示意张既就坐道,“张令君请坐。老夫愿闻其详。”
马腾的态度让张既稍稍安了点心,却见他坐回原位,供着手朝马腾侃侃而谈道,“古人有言:‘顺德者昌,逆德者亡。’曹公奉天子诛暴*,法明政治,上下用命,可谓顺道矣。袁氏恃其强大,背弃王命,驱胡虏以陵中国,可谓逆德矣。今将军既事有道,阴怀两端,欲以坐观成败;吾恐成败既定,奉辞责罪,将军先为诛首矣”
小剧场:
曹操45度角仰望天空:其实,孤是个诗人,征伐只是一种生活方式。
钟繇执笔凝眸:其实,老夫是个书法家,作战只是一种业余爱好。
张既:其实,在下是个演员,游说的只是一份兼职。
超哥登场~\(≧▽≦)/~啦啦啦~~~散花庆祝一下~~~此君人品虽不咋滴,但是颜还是上乘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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