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沮授一样家族被袁绍捏在手中的田丰自然是不能忤逆大陈皇帝的命令。不过田丰却依旧以的方式同袁绍做着抗争。这不,袁绍那边还在黎阳城下大战,田丰倒是找来了许攸一同在战场外围下棋喝酒好不悠哉。
相比田丰的刚烈,许攸虽也不看好袁绍称帝,但他并没有将这种不看好与不满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而是以一种低调的态度尽量不参与袁绍经略中原的大业。因此在外人眼中许攸似乎远不及郭图、逢纪等人才华横溢,只是一介吃干饭的二流谋士而已。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许攸才会逐渐同田丰走到一块儿。
然而这会儿的田丰虽用不合作的方式躲着袁绍,可他的心思却显然不在棋盘之上。以至于陪他对弈的许攸不得不弃子摇头道,“元皓到此为止吧。汝心中有事,吾胜之不武。”
田丰听罢许攸所言,不由长叹一声,也将手中的棋子丢入了棋钵之中,旋即面带忧色地追问道,“子远,汝派去的心腹会否有事?”
“吾当是元皓在为何事忧心。”许攸闻言哈哈一笑,抬手指着不远处正在上山的男子回答道,“瞧,人不是了吗。”
这个上山的男子自然就是先前在黎阳城下勘探坑洞那伙人的首领。却见其进入山亭之后,先是恭敬地向许攸与田丰抱拳行礼道,“启禀主公,那于吉再次成功施展天崩地裂之术,眼下黎阳城已然被陛下所攻克。”
“于吉那厮又施展法术了?此话当真?”田丰霍然拍案追问道。
“此乃小的亲眼所见。”男子如实应答道。
田丰听罢男子所言不由脸色一片惨白。一直以来他都将于吉视作一介术士。却不曾想于吉竟能接二连三地上演天崩地裂之术。难道是判断误?
若说许攸与田丰的共通之处,除了都反对袁绍称帝之外,对“国师”于吉的厌恶与不信任也是二人的共同语言。因为许攸与田丰都不黄帝显灵之类的说法,同时对山崩地裂之术也颇为怀疑。故而在得知于吉将在黎阳城下再次施法之后,许攸便与田丰相邀,派遣心腹之人前去查探此事。却不曾想,等了大半天之后,许攸的心腹竟带来了这么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也难怪田丰会如此表现了。
不过相比田丰的激动,此刻许攸则明显要淡定得多,却听他肃然地向心腹问道,“黎阳城破之后,汝可曾查探过城墙破裂之处?”
“回禀主公,小的等依主公所言,在黎阳城墙破裂之处仔细勘探了一番。破裂的城墙下有一深陷的大坑,似乎是有人实现曾在此地挖掘过坑道。此外小的城墙与附近还了这两样。”男子言罢,便将在黎阳城下收集的素绢与木片一同献到了许攸的面前。
许攸先是接过木片仔细打量了一番,跟着又打开素绢嗅了嗅上面黑色的残留物,旋即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此物之中似乎有硫磺?”
“不仅有硫磺,还有硝。除了这些从城墙上刮下的黑粉末之外,那片木片之上也留有同样的硝烟味。”男子连忙接口补充道。看来他在丹药方面也是个行家里手。
“硫磺与硝?有意思。”许攸听罢心腹的答复,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继而许攸合起了素绢将其收入了怀中,又向男子问道,“汝刚才说城墙破裂之处有人挖掘过坑道,可知坑道通往何处?”
男子摇头道,“回禀主公,小的发觉的坑道已经坍塌暂时无法找寻其起始之处。”
“无妨。汝这就差人在营中打探,近些日子哪家营地之中有人行土木之事。或是有处营地有重兵把守禁止闲杂人等入内。但今日之事不得对外张扬。”许攸沉声警告道。
“喏。”男子拱手领命之后,便转身下了山去。
一旁的田丰眼见许攸同那男子如此一问一答,多少也品出了一点味道。至少有人挖坑就代表于吉的“法术”是人为实施的。于是田丰赶紧探身追问道,“子远,汝可知于吉那厮究竟耍得何种把戏?这世上真有天崩地裂之术?”
却见许攸拿起男子留下的木片把玩道,“于吉玩得把戏吾现下还没个准数。但他的天崩地裂之术绝非黄帝显灵之故。”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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