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们看了半天,居然还确定不了是何种病症?!”李皇后站起来,激动地朝御医咄咄紧逼,“你们、你们是想人头落地吗?!”
御医们吓得纷纷跪倒,忙不迭磕头求饶道:“臣等无能……请皇后恕罪!请皇后恕罪啊!”
“朕问你们……”皇帝虽然精神不振,但是头脑却依然清醒,他似乎听出了御医的话有所保留,“朕的病……能不能治……”
“陛下!”李皇后又哭倒在皇帝的床边,“陛下洪福齐天,很快就会百病消除、康复如初了。”
“你们……老实告诉朕……”皇帝根本无心理会李皇后,他这时候说出每一个字好像都在耗费着极大的精力。
“回陛下,”那年迈的御医直起腰来,战战兢兢道:“臣等无能,只怕陛下已经病入膏肓,臣等……”
“你们胡说什么?!陛下还年富力强、如日中天……你们!你们……”李皇后以手捂脸,哽咽住了。
好端端一个二十多岁棒小伙,既不是每天20个小时对着电脑,又不是给富士康打工,怎么轻易就操劳过度、病入膏肓了呢?左瑛嗅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
但是不管皇帝得的是什么病,这些御医是否有所隐瞒,他已经医药妄效恐怕是真的,因为宣告皇帝无药可医,是要担负杀头的风险的。
“皇后,替朕传、传尚书令……”皇帝用虚弱的声音命令道。
李皇后刹住正要继续质问御医的嘴,忙吩咐旁边一个内侍去办。那内侍答应一声,匆匆离开了房间。
“瑛儿。”皇帝抬起无力的眼皮,看着左瑛。
听见皇帝叫自己,左瑛走上前去,跪在他的床边。
“瑛儿,朕……没奢望过自己能有父皇和太祖皇帝的丰功伟业,只想、只想铲除奸佞,匡扶社稷……守住我贺兰氏祖孙三代的基业……没想到……”皇帝的忽然身体一抽搐,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陛下!陛下!……”李皇后趴在皇帝的身旁,泣不成声。
左瑛伸手擦拭着皇帝嘴边的鲜血,早已在道上见惯生死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内血液的亲情羁绊,在手指触碰到那鲜红温热的液体的刹那,并不多愁善感的左瑛,居然感到一阵隐隐的心痛。
“瑛儿,”皇帝缓过气来,继续艰难道:“朕知道,你向来无心于朝政、无意于帝位……你的两个兄长都无法完成的事……朕、朕也不想再为难你了……朕……只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皇帝的眼神变得苍老,“朕,这就让尚书令,拟、拟诏书……将帝位传予太师……他就、不会为难你了……替朕宣太师……”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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