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成卓远笑着应允道:“南风,难得你这样谦虚大度,既是如此,那朕就册封陶不凡为右将军,你们一左一右将军,即刻启程,奔赴前线。睍莼璩晓”
“是,末将多谢万岁爷!”慕容南风勾了勾嘴唇,淡淡一笑。
慕容南风虽人在宫外,一向懒散,但后宫之事,却也没有他不知道的,所以他自然也知道慕容微雪如今时隔什么样的处境。
成卓远自失忆之后,就开始冷落了慕容微雪了,倒是对陶惠颜和赵兰儿多了许多宠爱,眼瞅着赵兰儿是立了大功,必定要加以封赏的,就连那陶惠颜也听闻是要被封妃了的,所以慕容南风哪有不着急的?他虽然心里面念着慕容微雪,但慕容微雪已然入宫三年,很多事情依然尘埃落定,所以他自是更愿意慕容微雪过得好,所以不管是陶惠颜还是赵兰儿,胆敢妨了慕容微雪好日子的,他自是不会放过。
所以这一次,他会亲自了结了赵志胜和陶不凡,并且用一种绝对不可思议的方式塍。
没有了母家的维系,陶惠颜和赵兰儿如何还能进了那成卓远的眼?
雪儿,为了你,哥哥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鲤~
陶府。
陶连亭满面春风地下了早朝,回到府上的时候,还特特听了小妾唱了半个时辰的小曲儿,今儿又有几位大人举荐陶不凡,他自然是高兴,等到儿子陶不凡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陶连亭这才遣了那小妾,带着陶不凡进了书房。
陶连亭瞧着陶不凡一脸子的汗,还有一身英武铠甲,越看越是眉开眼笑,一边亲自给陶不凡倒了杯茶,一边对陶不凡笑道:“不凡,你今儿骑射练得怎样?可还觉得顺手?那弓箭可都是凌烟阁出的珍品。”
“多谢父亲大人,”陶不凡忙双手接了那茶盏过来,脸上露出几丝难为情,顿了顿,才为难道,“只是儿子自幼跟着父亲学习诗书,所以并不曾在习武上下功夫,到了如今才开始练习骑射,自是勉强,师父今日也道儿子并不是习武的材料,且骨架子都已然长成了,想要有大造化必定是不能够的,父亲,儿子觉得实在不应该在这档子事儿上浪费功夫。”
“哼,你是什么身子骨为父竟会不知?但如今任凭谁说你不是习武的材料,你也是非习武不可!”陶不凡脸含怒气,瞪着陶不凡,他一直对陶不凡唯唯诺诺的性子十分不满,倒是陶惠颜的性子和他相像,反倒是这个独生儿子却这样让他伤神,陶连亭看着陶不凡涨红的脸,心下亦是不忍,顿了顿,陶连亭坐在了陶不凡的身边,柔声道,“不凡,并不是为父有意要为难于你,只是如今朝中的形势逼迫咱们陶氏不得不如此,咱们陶氏历来是书香世家,备受朝廷重用,只是到了如今,万岁爷重武轻文自是显而易见,就连那愣头愣脑的赵志胜也凭着一身子的力气,做上了一品大将,那赵氏一族以前算是个什么东西?从前不过是一介贱民罢了,如今也都跑到了咱们陶氏上头来抖威风了,且后宫中的兰妃娘娘也是压了你妹妹一头,这口气,咱们如何受得了?如今那赵志胜不在朝中,且兰妃也身负重伤,此刻正是咱们陶氏一族翻身的机会,你妹妹传来消息说,如今她已经深受圣宠独承恩露,封妃也只是眼前的事儿,只等着咱们在前朝为她出力呢,你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陶不凡讷讷道:“可是……可是父亲,儿子实在是不善骑射,父亲,今年的春试就要开始了,不如儿子报名参考,必定也能挣得功名。”
“参加春试?哼,亏得你想得出来,”陶不凡顿时一脸冷凝,“即便你中了状元,万岁爷最高也不过封你做四品文官,那能有个什么用?即便日后你和为父一般官至二品,那又如何?手中没有兵权,在朝中如何能站得稳脚跟?!如今为父一门心思地为你着想,拉拢了几位大臣在万岁爷面前举荐你,如今朝中正是缺人之时,眼瞅着万岁爷就要重用于你,那御林军已然就有了咱们的一杯羹了,偏生这时候,你竟然还一门心思地想着参见春考?不凡,你这是要做陶氏一族的不肖子孙吗?”
“父亲!儿子如何敢做不肖子孙?!”陶不凡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扯着陶不凡的手,声泪俱下,道,“父亲,儿子也想着为陶氏一族出力了,所以儿子自幼勤学苦读,自是想着能够光耀门楣,但是如今儿子已然十九,偏偏父亲这个时候却要儿子弃文从武,儿子实在是做不到啊!且咱们陶氏一族一直都是书香世家,父亲向来也是最瞧不上那些子武将的,如今怎么竟也让儿子习武?父亲,儿子实在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必想!你只管照着为父给你指的路走就是了!”陶连亭气得脸色发白,一把推开了陶不凡,低吼道,“我陶连亭的儿子,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怯懦之辈?若你不是为父唯一的儿子,为父必定要……快起来,还死跪着做什么?只知道一味地软弱无能,这些年你日日跟在为父身边竟都没学个十中有一!一会子用了午膳之后,抓紧地继续去练习骑射!”
“是……儿子遵命。”陶不凡不敢流泪,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敢看陶连亭,只是怯生生地朝外面退着,一不小心脑袋竟撞到了桌角,忍不住一声“哎呦!”
陶连亭瞧着陶不凡这幅模样,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从桌案上抓起一只砚台就要朝陶不凡砸去,不过最后还是砸在了墙上,但是那墨汁却溅了陶不凡一身,陶不凡吓得忙又对陶连亭叩头如捣蒜:“是儿子惹了父亲生气,请父亲大人责罚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