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郭夫人说得对,我们的工作做得很不够。”那叫老孙的中年人大概是市里分管文教的官员,闻言频频点头,态度甚是谄媚。
被“关心”的薛瑞仙脸色却越发阴沉,垂在身侧的双手轻轻握拳又不甘地松开。小仙担心地看了看母亲,嘴巴动了几下,终究什么都没说。
柳蔚虹在一边冷眼旁观,心中冷笑不已。这白玉芳……当了这些年官太太,却还浅薄若此。有这样的老婆,郭其鹤想不招祸还挺难的呢。
别看她说话冠冕堂皇,却是句句带刺,极尽讥讽之能事。端着高高的官太太架子,居高临下地“关怀”着薛家母女。借着“关怀”之名,又是暗讽小仙“没出息”,又是嘲笑薛瑞仙“生活困难”,明明就是在羞辱薛家母女,却还让人没法反驳,真是……
好没气度的老女人啊。
现在柳蔚虹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白玉芳就是当年的“小青”了。这种人的心理,柳蔚虹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当初你演小姐、我是丫鬟;你当名角,我做龙套。可如今呢?你穷困潦倒,女儿也前途无光,我却是光鲜亮丽的诰命夫人!羡慕吧,嫉妒吧,恨我吧!”
她真想站在白玉芳身后替这老女人配音,以满足其变态的炫耀**。
不过柳蔚虹显然还低估了白玉芳的小鸡肚肠。
过后,她才从小仙口中得知白玉芳无耻到何等地步。
当年薛瑞仙与白玉芳是师姐妹,自然也是竞争对手。白玉芳不满薛瑞仙比自己出色,处处要与薛瑞仙争斗,后来由于人品太差在戏班里混不下去,跑到外地去当了个饭店里的女招待。
谁能想到她后来竟把刚从外地调来南方省工作的小干部郭其鹤钓到了手?更令人想不到的,郭其鹤一路高升,直升到了南都市的市委书记。白玉芳衣锦还乡,那个得意劲儿就别提了。
但她向来对自己的戏班出身讳忌莫深,轻易不与人提起。可她却还记得当年与薛瑞仙的纠葛,几年前她随郭其鹤刚回到南都的时候,就在暗地里蓄意打压薛瑞仙。
那时候国家经济刚刚复苏,薛瑞仙也复出唱了一阵子,赢来了满堂喝彩,名声也越来越响亮。但谁知不久后,在白玉芳的暗算下,她的演出屡屡受阻。有行内知情人对她说,你先去对某人服软求个情,往后就好办了。
心高气傲的薛瑞仙哪里愿意?她宁可再也不登台,也不会向人摇尾乞怜!
所以,薛瑞仙从此过上了半隐居的生活。除了在家教导孩子唱戏,和偶尔到朋友开设的酒楼里唱一段赚点生活费外,她再也不曾正式登台演出过。
大概是憋得太久,小仙忍无可忍,在柳蔚虹的追问下才告诉了她内情。柳蔚虹听后简直无语——不愧是白国凯的姑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能养出那种放高利贷逼死人命的渣滓,便可知这女人的人格之低劣。
小仙对于柳蔚虹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观点简直要举双手双脚赞同,心理上一下子和柳蔚虹拉近了距离。
白国凯曾在追求小仙时向她吹嘘过,他的姑母是如何如何的信任他,对他比对亲生儿子还好——白玉芳和郭其鹤的儿子在外地工作,却不知其人如何。
“白国凯还说,因为姑母姑父对他好,市里的大官都和他很亲,什么公安局检察院之类的……他就吹吧。”
小仙估计是气得不轻,往日不肯吐露的许多话,也愿意对柳蔚虹说了。大概是她觉得柳蔚虹同样被白国凯“骚扰”过,应该和她同仇敌忾才是。
柳蔚虹却心中一动,想起了乔万开那消失的半本账簿。
那账簿不在乔万开手上,应该是被人提前转移走了……会是在白国凯手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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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没底气地说一句……我尊的……尽力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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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当有富贵在手,大权在握,夫君如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