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芳国人谁不知道叶永祥虽为叶家之主。但他xing子急,可没那耐心去打理家中的生意。
叶家的产业之前是叶永祥之父在掌管,去世后就都交给媳妇刘玉兰在负责管理。导致叶大少在外花销支出的银钱,都要经过媳妇儿点头才拿得到。
倒也刘玉兰限制丈夫,更不是她小气,而是叶永祥xing格豪爽交游广阔,待人大方。花钱从不节俭,大手大脚惯了。
要是与人吃饭,他是一准抢着付账的。如有人开口向他借钱,他也是要多少给多少,还从来不问啥时候归还。
但与他来往之人,却是龙蛇混杂良莠不济,其中的一些人就将他当做了坑钱的冤大头。
刘玉兰暗地里劝说过他好几次也没见效,白白的蚀掉了不少冤枉钱之后,干脆卡死了叶永祥的经济来源,导致叶大少时常是囊中空空。
叶家没给叶永祥败光,都是因为有刘玉兰在勤俭cao持,就为这,他也不愿媳妇儿伤心怄气。
可天生豪爽的xing格使然,很多时候他就算不想cao穷大方,可狐朋狗友一恭维,脑子一热他就不管不顾了。
被断掉经济来源后,他也不和媳妇儿刘玉兰吵闹,只用他的方法来解决。
没钱请客,就去饭店酒楼赊账。在婆罗洲坤甸城谁不认识他叶家大少啊,欠上几顿饭钱,倒也没啥问题。
本地人都知晓叶家大少nainai的脾气,说不帮丈夫还钱,那可是真不会掏银子的,自然也不会让叶大少欠下太多。
而借钱就不好说了,小钱还能筹到,数目大了可就没办法了。这样一来,倒也免去了一些大宗钱财的损失。
“去,不准笑,你们再笑话我,我可就翻脸了啊!咱也不是没钱,只是现在手里不方便而已。欠账不赖帐,咱的信誉还是好的。当初婆罗洲坤甸的那么些酒馆,咱欠下的饭钱酒钱可是都付清了的。”
叶永祥恼羞着,无力的为自己辩解。
刘振华忍住笑,戏谑的回答道:“嗯,我们都知道的。叶大哥的信誉绝对是杠杠的。可这首饰的价格可不低,可不是十顿八顿饭的银子就能买到的。我担心这么大的一笔开支,你要怎么做才能从堂姐的荷包里掏出来啊?”
叶永祥涨红着脸,梗着脖子回道:“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干嘛?我们两口子的事,要你管!反正,嗯,反正我有办法!”
江水生是一脸的无奈,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大舅哥啊,我看你就算了吧。谁不知道你们家是大嫂在当家啊!你要是东挪西扯的弄来一大笔银子购买首饰,当心没讨到嫂子的欢心,自己反倒要跪搓板了。”
叶永祥抬头挺胸,摆出一副大男人雄姿英发的模样说道:“哼,妹夫,我jing告你啊,别四处坏我名声。咱是男人大丈夫,家里那个抠门娘们她敢管我?除非她刘玉兰皮子痒了,想要挨揍!”
“哟嗬,这是谁那么凶啊?还想揍我家堂姐,胆可真肥。我倒要见识见识,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的人物。”
话音落下,刘婉容带着可欣就出现在门口。立刻,就见到前一刻还趾高气扬的叶永祥,脸上五官立时就皱成了一团,脸se黑里透红,变得极为难看。
看着叶永祥的糗样,刘振华与江水生想笑又不敢笑,怕他羞恼发飙。只能强忍着,把脸都给憋红了。
舱室里一下子冷场,气氛极为怪异。
还是刘振华心眼好,准备给叶永祥解围。装模作样的抓起桌上的毛笔,轻咳两声,岔开了话题道:“咳咳,欣儿来得正好,快来帮少爷磨墨。得赶紧把交给刘盛芸的信写出来,要不就耽搁时间了。”
“哦,好的,少爷。”可欣抿嘴笑着,移步到了桌前,纤手拿过小勺滴水磨墨。
“啊!水生哥也在,呃,我还以为你在司令塔呢。都别介意啊,我只是和叶大哥开玩笑的啦!放心啦,我肯定不会在堂姐面前告状的。”
本打算继续对叶永祥兴师问罪开玩笑的刘婉容,一眼就见到了舱里坐着的江水生,顿时改弦易辙改口解释,言行举止间还有些慌乱无措。
舱室内的三名男人,听到刘大小姐保证不会传小话,都为叶永祥松了口气。
刘婉容本来也只是打算吓唬下叶永祥,先前凶巴巴的,是开玩笑而已。特别是她不知道江水生在舱室内。否则,那些话她也不会说出口。
大家都了解刘婉容那说一不二的xing子,她既然说了不会告状那就肯定是不会。
要知道,最近这刘大小姐可是努力在学习淑女的哦,起因就是因为可欣小丫头闲聊时。无意中说起,前阵子见到少nainai罗玉娟的情况。
可欣夸赞少nainai的xing子温婉贤淑,和江家少爷逝去的妻子叶秀珍的xing格十分相似。这言者无意,可听者有心。刘婉容一下子有了想法。
近几ri,阿姐可是温柔得让刘振华见了她都感奇怪。完全搞不懂往ri里风风火火的大小姐,突然间说话做事咋就变得扭扭捏捏起来。
叶永祥听到刘婉容的承诺,顿时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他虽不怕刘玉兰的处罚,但能不惹媳妇儿生气,当然更好。
说话间,刘振华提笔写好书信后,吹干墨迹交给了江水生。就等着到达基隆港外海后,派人给刘盛芸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