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佖晏想了一会,说道:“那我暂且相信你。”说罢他拿起桌上的剑谱手稿看了看,对林羽道:“你这字写得也太差了,我得重新找人誊写一遍。我看你还比较合作的份上,给你个机会,投效我明王府如何。我父王也挺赏识你,所以我抓了你,没有虐待你,你要不答应呢,那就在黑牢里过下半辈子吧。”
林羽嘴角弯出一道讥讽的弧度,这烙铁和刑讯官都准备好了,小明王还装得假仁假义,再说自己都已经贴上袁氏死党的标签了,他居然还想着挖墙脚,真不知道他脑壳是怎么长的。
看见林羽脸色若有若无的嘲讽,荣佖晏心下大怒,刚要发作,却听得外面“扑通”两声,似乎有什么动静。荣佖晏对着外面喊了两声无人答应,便向刘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刘三心里害怕,却不敢表现出来,磨磨唧唧地摸到门边,从门缝里向外看了半天,却没发现什么,只好拉开门闩,准备出去看看。
就在刘三刚拉开门闩的时候,突生异变,一个斗大的拳头砸在门上,正好对上刘三的脑袋,打得他倒飞出去,紧接着拳头的主人,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我要是你就趴地上装死。”大汉一边说着一边从刘三身上搜出了钥匙。刘三哼哼唧唧地挣扎着刚想爬起来,听到大汉这么一说果真躺地上装死,任由别人搜身。
大汉拿到了钥匙,径直走向林羽解开了他的脚镣。一旁的荣佖晏看见对方拿自己当空气,极为恼火,他大声对大汉嚷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自己在和谁作对吗?”
孰料那汉子根本不理他,只是对林羽拱手道:“林将军,小人奉命来救你,咱这就走吧。”
林羽哈哈大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路过荣佖晏的时候,他抓过桌上的剑谱手稿丢进火盆,一边看着剑谱被大火吞噬,一边讥笑道:“世子殿下,看来你和这红尘剑诀是真的没有缘分啊。”
出了门后,林羽对大汉拱手作揖,谢道:“多谢壮士搭救,林羽感激不尽,敢问壮士高姓大名,也容林某日后报答。”
“这都是我家公子的意思。林将军,请随我来,见了我家公子你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大汉也不通名,只顾自在前面带路。
跟着大汉七拐八拐来到一座破旧的茶楼前,大汉停下脚步,站在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敬地说道:“我家公子就在里面。”
林羽狐疑地看了一眼茶楼里面,黑乎乎地什么也看不清,他抬脚便走了进去,待到适应了里面昏暗的环境后,才发现角落里坐了一人正在喝茶,此人向林羽举起杯子,邀请道:“林兄弟何不过来一起喝杯茶?”
一听到此人的声音,林羽便放下心神,大喇喇地坐到了对方跟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被明王府的人给抓了。”
听了林羽的问话,荣佖臣还是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我是干什么的你还不清楚吗?我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没想到也有失手的时候啊。”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羽,接着说道;“看来我那堂弟对你还不错啊,本来我以为你现在已经变成一块一块的了。“
“无所不能这话我没说过,倒是你啊,这么对付自己的弟弟,你不怕你爹和你那个当王爷的叔叔知道?”林羽也在打量荣佖臣,看他有些憔悴的样子,必定为营救自己费了很多心力。
“我爹才不管我,明王府也没少对付我,我这回也没杀他们一个人,够对得起他们了。不说这个,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你打算去哪?”荣佖晏连包袱都带在身边,看来确实是要马上走。
“元帅在哪?我打算去找他。”
虽然林羽没说哪个元帅,但荣佖晏知道他指的是袁沐公,“袁元帅正在京城参与裁军和军制改革之事,你若是去找他,正好和我一道回京。我已经准备好了船,我们路上再说。”
荣佖臣不但准备好了船,连衣服和酒菜都备好了,待到林羽换洗完毕,二人坐在舱中开始对饮。荣佖臣等林羽吃了点东西,这才说道:“林兄弟,你或许不知道,裁军已经开始了,第一批的新编旅也已经改制完成,有不少旅管已经上任,你也要抓紧时间去运作一下了。”
“荣兄所言正合我意。”林羽放下酒杯,望着窗外的江水愤愤说道:“这回多亏你相救我才脱险,要是我手中早有一旅人马,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终有一日,我定要让明王府尝尝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