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大惊,原来是癫痫子道人!
鸿钧道祖开讲紫霄宫三千年,有缘去往紫霄宫听道者除了如今的众圣以及东皇太一、冥河等闻名洪荒之人,尚有许多不图名利,终日静修打坐,歌颂黄庭之辈,譬如这位癫痫子道人。
此人亦是开天辟地后就存在的大能之士,与三清份属一辈,亦是听道紫霄宫,可谓福深,只是机缘浅薄,未能得到道祖钦赐的鸿蒙紫气,又称大道之机,无缘大道。
且传言此人生性闲散,喜欢四处游荡,为人疯疯癫癫,遂名癫痫子道人,唯一一个比较固定的道场在太虚山,洞府名蓝亭,又称蓝亭道人。
“无怪乎他犹如大海深不可测,原来却是癫痫子前辈!”申公豹呢喃自语,拿起癫痫子送与他的古朴道书置于手间,仔细大量起来。
道书甚是破旧,还留有一片污黑手印,让申公豹想起癫痫子吃完烤肉后随意擦拭道袍的样子,不由苦笑不已。
仔细观之,申公豹却发现此书透着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不由间,申公豹的心神沉静其间。
猛然,此书无风自动,翻开首页,乍一,却见里面毫无字样,犹如无字天书,可申公豹却是陡然一阵,随即整个人飘飘欲飞,眼神亦是飘忽不定,毫无焦距,似乎已经神游物外。
恍惚间,申公豹耳边传来靡靡之音,似幻似真,玄乎不定,只闻一震撼心灵的大道之音飘然传来,传入心间,印入灵魂。
隐约间,可见一道人身着麻衣布鞋,手执枯木拐杖,驾着万千祥云,乘着千条瑞气在九霄间做歌: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秀,一气化鸿钧。”
亦是隐约间,只见那道人盘坐蒲团之上,口吐箴言,不见天花乱坠,亦不见地涌金莲,其言却玄之又玄,其下众人却是听的如痴如醉,抑或喜不自禁,抑或眉头紧蹙,抑或嚎啕大哭,不一而足。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奸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炼,谓之圣人……”
申公豹沉浸在大道箴言中,游荡于大道长河上,只觉灵魂得到涤荡,心灵空明清澈,种种记忆过往犹如昙花般闪现,随即白驹过隙般湮灭,无论是曾经属于推销员无名的记忆,还是原本申公豹的记忆,都再次整合,合二为一,再无间隙,从此,世间真正的只存申公豹,再无无名!
亦不知在大道之音中畅游多久,飘忽间,申公豹蓦然被推出虚幻之境,陡然转醒,方觉背后无数冷汗打湿了道袍,方然醒悟,若不是莫名之力将自己推出,恐怕自己将会彻底迷失其间,成为一具无魂游尸。
忽然一阵清风袭来,手中古朴道书化为片片虚影,随风而逝,转眼间,手中再无道书,空无一物之感令申公豹恍然如梦,可元神虚弱之感却告之申公豹,方才的一切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非是白日做梦。
申公豹傻傻的笑了,初始时还只是微笑,渐渐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是趴在地上哈哈大笑,甚至眼泪兀自流出亦不曾察觉。
“鸿钧道祖!《黄庭内景经》,居然是《黄庭内景经》!”申公豹暗自喜道,他知道自己发达了,真的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