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你还记得吗?”
脑中,好像有一小块地方微微动了一下,许飞双眼竟然有些迷茫之色。
“田伯……田伯……”
田伯在一旁焦急的说道,“对,小飞,我就是你从小到大口中所叫的那个田老头,那个经常和你一起开玩笑的田老头……”田伯此时说话有些利索了起来,面上的红潮,更加浓郁了几分,一双瞳仁,微微的向外扩张,明显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脑中,依稀有着什么事情好像想起来一眼,但是,却是被这一股怪异的能量深深压抑住了,那种朦胧的模糊之感,让许飞觉得难受不已。
深深的吸气,吐气。
许飞将脑中那混乱不的杂绪压下,双眼微微有些迷茫之色,轻轻的扶着田伯,道:“田伯……你说的什么?我一点都不清楚,可能,你认错人了吧。”
田伯听到这一句话,脑中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轰然作响,身躯不禁微微摇晃了几下,脸色刹那间惨白起来,良久,才嗫嚅着,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道:“难道,你真的被他们洗去了记忆……你……就那么狠心下得了手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许飞脑中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是隐隐约约间,却是什么茫然无比。
对于自己的娘亲,许飞脑中也是没有丝毫的印象,那按照这田伯所说的,难不成自己真的被‘他们’洗去了记忆?
但是,‘他们’又是谁?
许飞的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个不敢承认的疯狂想法。那田伯却是突然间好像用尽了力气一般,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孤狼,仰望苍天,痛嚎起来,“你们真的那么狠心下的了手啊,他那时才八岁啊……”
那声音中,充满了凄凉的味道,突然间却是戛然而止。
许飞一怔,回过神来,那田伯此时却是咳嗽不已,一缕缕血迹顺着嘴角不停的躺下,显得是触目惊心。
“小飞,”那田伯气息微弱的说道:“你我虽然隔了……咳咳,是数十年没有相见……咳咳,可是,你田伯我无不无可的不再挂念这你……咳咳。我好诉你关于你的身世之谜,你……你听后不要太过于悲伤……”勉强说完这一句话,田伯的气息更是微弱了几分。
许飞有些慌乱的将内力拼命的输入他的体内,但是却无济于事。
猛然间,自己竟然知道马上能够知晓自己的身世,许飞那久久未曾有过波动的心在一刹那间激动了起来,他开始有些自责,为什么之前自己却是没有救助这个老者…
那田伯,气若游丝的说道:“小飞……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在,在我小腿膝盖下方,你可以到一个伤疤……待会,你,你记得,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好好的保管它,迟早有一天,你会用到的……”
许飞神情悲伤无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会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悲伤,那是来自于灵魂中的悲伤啊。
是谁,能够体会的到啊?
田伯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道:“咳咳,小飞,你竟然长这么大了……力量也增强了很多,想必‘他们’在你体内……已经开始显露了……”那几个字,许飞却是没有听到清楚,也许,是那田伯的生命力,在疾须下落。
“可是,我的身世,究竟是什么?”许飞着那双眼中逐渐暗淡的眼神,有些激动,有些小小的畏惧,就好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般。
“你要记住……你的母亲……她的名字叫……萧……萧……”田伯紧紧抓住许飞手臂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那双眼睛的一丝丝神采逐渐化为灰白之色。
那田伯就这般的在许飞身边,溘然长逝。
许飞愣愣的着那已经失去了任何生命力的面孔,一时间,竟然失去全身力气一样的感觉。
这个人,真的会和自己的生命息息相关吗?许飞不敢肯定,但是他绝对相信,田伯口中所说的小飞,是自己无疑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告诉自己的身世……
许飞心中,突然有种深深的自责,若是自己出手救助,所有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像现在这样。
沉默了良久,许飞才回过神来,静静的着那失去生命力的躯体,许飞弯腰,将田伯的裤脚撩上,却是果然到了一条伤疤,样子,似乎还是不久前留下的。
许飞伸手按了一下,果然感觉有一丝丝僵硬的感觉,随即咬了咬牙,手腕一翻,取出了一把飞刀,顺着那条伤疤割开。
映入许飞双眼的,却是一个不过手指粗细的透明色试管,那试管里面,有着一滴绿色的液体。
碧绿,颜色绿的直到灵魂中一般。
“这。这是什么东西?”许飞微微皱眉,对于这试管中的碧绿色液体,他也是第一次见过。
细细来,许飞才在那试管上面发现了一个蝇头小字,却是一个‘a’字母。
索性也不多想,将那试管好好的保存在空间之中,许飞便将田伯的尸体抱起,准备找个地方好好的安葬了他。
在许飞离开此地不久,那几名黑衣人却是一同返了回来,胡同中,却只有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其他的空荡荡的,风吹过,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孤寂,荒凉。
领头的那名黑衣人寒声说道:“搜,无论如何我们要找到那件东西。”
“是”属下齐声应道…
黑色的夜,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