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简闻此言,脸色微微有些尴尬,自己的目的是来击毙或者活捉许飞,但是没想到竟然做了对方的俘虏,而且对方还宾礼相待。轻咳了一声,脸上的异样之色便消失不见,化为常态,不亢不卑的说道:“不敢不敢,还多谢两位赐酒,以及不杀之恩。”
许飞了萧强一眼,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道:“鲁大哥,你年龄较我两人还要大上几分,我便称你为一声大哥,其实,我压根都没有取你们性命之心,若不然,你们此时早已身首异处了。”
萧强在一旁沉默不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鲁简点头称是,他深知许飞说道都是实话他若想取自己的性命,自然也是轻而易举。不过心中还是有着几分不解,当下问道:“我实在是不知,我等几人竟然会有何能力让你饶了我几人?”
许飞呵呵一笑,不答反问道:“你们在这里等候了三个月之多,那林克许诺你们是多少钱?”
“这个…”鲁简沉吟了一下,有些不明白许飞为什么要问此事,难道?……“也不过每人三千元多联币而已,若是将你活捉或者击毙则就是每人一万元多联币了。”想了想。鲁简还是坦白答道。
“哦?”许飞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知道你们猎杀者的不容易,想必你们跟在林克的身边已经很久了,对于的他的为人,你们也会比我更是清楚。你们有没有想过离开他,再另寻出处?”一万多联币,已经属于很不小的数目了,没想到那林克竟然为了自己,下了如此大的血本。自己断然饶他不得。许飞双眼中,一丝冷然划过。
萧强眼角正好瞥过了那一道神采,不禁微微低下头,端起酒碗,轻轻的抿上了一口。
自许飞回来,萧强便隐隐觉得许飞已经与先前大不对劲,与原先的有些缩手缩脚,诺诺沉默的许飞来,现在的他,却是行事干脆利索,杀伐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来这许飞的改变,便是在这离开的三个月中,自己是要好好的找个机会问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说这是许飞的一些**之事,自己也不好多问,但是,有些事情对于作为朋友的自己,还是要适当的知道一些。
鲁简沉吟了片刻,了一眼在低头喝酒的萧强,犹豫了一下,说道:“想过,我们几人已经跟在了林克身边三年之久,对于他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也是极为了解,也曾多次想过离开此人,虽然知道这有可能是一条不归路,但是为了生活,为了钱,我们还只有忍下去了。”
许飞顿时沉默不语。他万万没想到,这几人竟然是为了生活才会如此拼命,作为猎杀者,干的就是时常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勾当,不管怎么说,一切,不还是只为了生活?
生下来,活下去!
鲁简抬头了一眼两人的脸色,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对劲,才继续说了下去,声音竟然在一刹那间,变得沙哑无比,“我本为了我家婆娘,她带病卧床已经多年,俗话说,千年修得共枕眠,我自然也是无法将她抛弃,但是自己的修为能力不高,却始终无法治好她的病,所以每日只好靠着微薄的钱来养活着她,这已经四五年了……”双眼中,一股迷茫的神色留露出来。
他仿佛,又好似回到了当年两人相识的那天,雨中,一个人前行,遇上同样雨中漫步的她,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认识了。
河边的浅笑声,以及当日的浅浅的一吻,柔软,清香,就好似发生在昨日一般。
许飞沉默不语,萧强也沉默,虽然他们知道鲁简说的现实,确实是如此。
武竞天择。
许飞悠悠的道:“她,究竟是什么病?”
鲁简苦笑一声,道:“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寻了很多医生,却始终探查不出根本的原因。”
“那症状是什么?”许飞接着问道。
鲁简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道:“我不也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只是四肢僵硬,口不能言,只能每日躺在床上……”说到此处,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险些落下了泪。说不清楚是为什么自己会把这一切告诉许飞,可能是因为自己很怕死,也可能是因为自己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
许飞略一思忖,便有了几分计较,轻声说道:“若是我能治好她的病呢?”
“什么”鲁简满脸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萧强也是一番震惊的摸样,两双炙热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许飞。
许飞脸色如常,端起酒碗,轻轻的饮上了一口,悠悠的道:“我说,若是我能治好她的病呢?你会怎么报答我?”
鲁简双唇颤抖不已,竟然是一时间激动万分,有些说不出话来了,良久,心情才稍稍平复,道:“只要你能治好她,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是拿了我的性命,我也不会有一声怨言。”
许飞摆了摆手,道:“你的性命我留着还有用,自然也不会有这种要求,我的要求,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要你离开林克跟随我。”
“好”鲁简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许飞一时间不仅有些沉默,也许,是为了两人的爱情,也许,是有了其他的一丝想法。
就好似依稀当年一般,自己为了她,依然可以付出所有的一切。
蓦然间,心很痛。
许飞缓缓的舒了一口气,随即抛去脑中的想法,平静的道:“三日之后,你再来找我吧,这几日我要处理一些事情,等事情完毕之后,我自然会出手救治。”
鲁简重重的点点头,许飞屈指微弹,几缕劲风已经弹射而出,击在了挡在地下的四人身上各个穴位。
“哎呦。”四人呻吟了一下,顿时悠悠转醒,鲁简见状,眼神中透漏出一丝感激,随即便拉起几人,转身离去。
这边。萧强着无人离去的背影,沉吟了一下,问道:“小飞,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放他们几人离开?难不成,只为了收复他们?”
许飞神秘一笑,道:“不可说,不可说。”萧强顿时无语。
随即,两人把酒言欢,许飞将其编造的故事与和风铃所知道的一般无二,不是他想隐瞒,而是现在根本不是时机。
明月当空,一切不在话下。
次日清晨,许飞醒来。
深深的伸了个懒腰,这一间有些破败的小房屋中,顿时有些不及许飞的高度了,来是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许飞的个子已经长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