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心中暗笑,拉着肖香继续往前走。走出时间不长,肖香再次停下脚步。唐寅不耐烦地问道:“我说公主殿下,你这回又怎么了?”
肖香嘟了嘟嘴,等了好一会方低声说道:“本宫要如厕。”
唐寅翻起白眼,向四周看了看,问道:“公主觉得这里会有茅房吗?”
肖香红着脸挥手说道:“你……你走开一点就好……”
唐寅站在原地没动,虎目直勾勾地凝视着她。肖香见状,气呼呼地说道:“你傻看着我干什么,我都说了我要如厕,你快走开点!”
又注视她半晌,唐寅长吁口气,语气冰冷地说道:“你最好别和我耍花样,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对你怎么样!”
“在这种鬼地方我还能耍什么花样?要耍花样的也应该是你,而不是我!”肖香故作气恼地说道。
“哼!”唐寅不再理会她,松开她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他走出大概五米左右的距离时停下脚步,然后沉声说道:“你最好快一点,我可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耗。”
“太近了,你再走远些!”肖香高举着火把,冲着唐寅的背影连连挥手。
唐寅强压心中的不耐烦,又向前走出几米。他刚刚站定,就听身后又传来肖香不满地嚷嚷声:“还是太近了,你再远点。堂堂的国君,难道还想乘人之危,占本宫的便宜不成?”
如果现在手里有条胶带,他会毫不犹豫地贴在肖香的嘴巴上。他耐着性子又走出几米,同时冷声说道:“你也不要太过分!”
此时,肖香根本已经看不到唐寅的身影了,听他的话音,感觉他距离自己业已足够远,她这才慢慢蹲下身形,边一点点地蹭到墙根底下。
她的手指在墙角处抠了几下,很快,从浮土的下面拉出一条火捻子。火捻子是由油纸拧成,里面包裹着火药。肖香放低火把,刚想点着火捻子,但马上又把火把移开。
她蹲在原地,静下心来,闭上眼睛,又仔仔细细地推算了几遍,确认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没错,这才重新把火把靠近火捻子,最后把心一横,将火捻子点着。
只听沙的一声,火捻子有中间燃起,火苗向两头迅速地蔓延开来。站在十数米开外的唐寅早已等得不耐烦,他皱起眉头,大声问道:“还没好吗?”
“啊!快了快了,就快好了,你再等一会!”
肖香急忙连声应道,心中却在暗暗窃喜,你再等一会本宫就可以送你归西了!说完话,她还轻松又悠闲地哼起歌来,以自己的歌声来掩盖住火捻子燃烧时的沙沙声。
唉!唐寅无奈地叹了口气,女人就是麻烦。听着肖香不成调的哼歌,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他正等着,突然之间,眉头皱起,心中暗道:这是什么味道?
他是没有听到火捻子的燃烧声,但却嗅到了火药燃烧后散发出的气味,虽说气味很淡,但却瞒不过六识过人的唐寅。
他只是稍愣片刻,立刻反应过来,暗叫一声不好,这是火药燃烧后的味道。这时候他已然顾不上什么避嫌不避嫌了,身子周围散发出一团黑雾,紧接着,人已消失不见。
再现身时,他已出现在肖香的身侧,后者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唐寅已将她压在身下。就在唐寅扑倒肖香的一瞬间,耳轮中就听轰隆、轰隆连续两声巨响,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地道里尘土飞扬,气浪连窜,地面的震颤让趴在地上的唐寅和肖香都向上弹起一下。
两声巨响过后,接下来是无休止的坍塌声,前后两段地道开始迅速地塌陷下来,巨石混着泥土,把唐寅和肖香二人的去路和归路完全封堵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地道里没有了声响,再看地上,哪里还有唐寅和肖香的身影?
又过了片刻,一只罩着灵铠的手臂先从地面的泥土中伸出来,随后,地面凸起,随着哗啦一声,唐寅从泥土下面坐了起来。
他大口大口吸着气,缓了片刻,才把肖香记起来,顺手把她也从泥土中拽了出来。
他想到地道里可能会有机关,只是没想到机关竟然是**。在相对狭小的地道里,**的威力被放大了好几倍,即便是唐寅都被震得头脑昏沉,气血一阵阵的上涌。
再看肖香,人业已昏死过去,好在有唐寅把她护在身下,不然,就算她不被震死,也得被落下的尘土和石块活埋。
唐寅散掉身上的灵铠,捏住肖香的手腕,探察她的脉象,感觉她只是昏迷,并无大碍后,他稍微松了口气。
他暗自奇怪,自己刚才一直都站在这里没有动,应该未触及到机关,怎么会突然发生爆发呢?
想到这里,他目光下垂,自然而然地落到肖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