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响尾箭射出,也拉开了玉军全面火攻的序幕。官道两侧的玉军士卒们纷纷点起火把,燃着图满了原油的藤球,以长杆顶着,将一颗颗的藤球推下高坡。
只是一瞬间,从官道两侧的高坡上滚下的火球就有数百颗之多。
如果单单是火球还不算恐怖,要命的是,火球所过之地,地上随之起火,也就是在一眨眼的工夫,长达两里多地的官道化为了一片火海。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火攻,对于毫无防备的桓军而言实在太要命了。
身处于火海之中的桓兵们惨叫声四起,哀号声震天,偌大的官道之上,到处都有浑身冒火的桓军将士,人们被烧得皮开肉绽,身上、脸上血肉模糊。
许多桓军将士们还想逃出火海,尖叫着向两侧的山坡攀爬,可是山坡上的火势比官道上的火焰小不了多少,双手刚扒到山坡上,立刻被烧焦。
有修炼灵武的桓将罩起灵铠,还想用灵铠阻挡火焰,可是灵铠是把火焰挡在身外,但灵铠之内的身躯却被高温蒸熟了……
无数桓兵桓将成群成片的倒在火海之中,人们叫着、喊着,互相践踏、推搡,最后皆被烧成黑黢黢的一团,许多人是抱在一起的,炭化后的尸体都熔到一处,想分也分不开。
若长的官道,现在已变成活生生的炼狱,如同火人一般的人们在火焰中奔跑,扑倒,爬起来继续狂奔,又再次扑倒,直到他们再也爬不起来为止。
官道两侧山坡上的玉军将士们原本已准备好弓箭,想在火攻的同时并以箭阵射杀敌军,但现在,人们都看傻了眼,一个个呆站在原地,望着脚下官道上的惨状,忘记放箭,或者说已经没有必须再去放箭了。
这些玉国地方军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惨景,即便身处于火海之中的是敌人,他们仍不由自主的连连打冷战,不少人都是连连后退,闭着眼睛,捂着耳朵,看不敢看,听也不敢听。
唐寅现在可没时间在这里看热闹,别看现在桓军被这把大火烧得惨绝人寰,但若等人家反扑上来,己方的将士们会比那些被烧死的桓军惨上十倍、百倍。
他抽出佩剑,向左右的玉军高声呐喊道:“凡我军将士,随我杀敌!”说着话,他留下高诚海等一部分军兵照顾殷柔,自己则一马当先的向癸亥军第一兵团冲杀过去。
在唐寅的率领下,三万玉军向先前被放过去的敌军冲去。此时,癸亥军第一兵团的士卒也正在向山坡攀爬,打算反击埋伏在山坡上的敌人,双方一个下,一个上,碰了个正着。
看到迎面而来的黑压压敌军,唐寅抖手将佩剑灵化,居高临下的飞扑下去,随着咚咚的闷响声,三名桓兵直接被居高临下冲来的唐寅撞飞出去,而后,他手中的佩剑连砍带刺,一口气挑翻十数名桓兵。
唐寅勇猛,让玉军将士们的士气大振,他们居高临下的冲锋,本就占有极大的优势,加上士气又被提升起来,更是锐不可当,刚刚冲上山坡的桓军被玉军给硬生生地顶了下去。
三万对一万,一方士气高涨,一方是惊慌失措,按理说,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可实际上,桓军并未落多少下风,双方的拼杀亦是各有伤亡,半斤对八两。
无论是单兵作战还是团队配合,桓军都远在玉军之上。战斗当中,玉军已把癸亥军的第一兵团团团包围,人们的冲锋一波接着一波,可惜的是,始终冲不开桓军阵营的外围防线。
若是让桓军团在一起,己方根本占不到便宜。唐寅快速地做出判断,他喊来汤文远,对其急声说道:“不要让兄弟们盲目进攻,你挑出一批精锐之士,把敌阵给我冲散,我方人多,要和敌人打混战!”
汤文远急忙应了一声,召来一批玉军将领,带着三千左右的玉军,对桓军阵营的中心处展开冲锋。
别看老头已经六七十岁,但仍是老当益壮,他身先士卒地冲在最前面,手持灵刀,挥舞得上下翻飞。
在汤文远的率领下,三千玉军精锐仿佛一把尖刀,由桓军阵营的正中间将其切开。正当老头战得兴起,闷头向前冲杀时,前方传来一声大喝:“贼将休要猖狂,当我桓军无人了吗?”随着话音,一名桓将提枪而来,人未到,灵武技能先至,追魂刺迎面向汤文远袭来。
汤文远释放灵气,灌入灵刀之内,以十字交叉斩应对。
灵刺与灵刃在空中碰撞,劈啪作响,二人的技能拼了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随着灵武技能释放完,两人接触到一起,刀枪并举,战到一处。
汤文远武技精湛,但对面的桓将也非平庸之辈,只见战场上刀光剑影,飞沙走石,他两人直打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