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持双刀,盯着前方的敌兵,头也不回地说道“不用管他们,先顶住西营外的敌军再说”
程锦暗暗咧嘴,等突破南营、北营的敌军杀过来,己方就算想撤退都无路可退了他急声说道“大王,再不走,我们可就要被敌军包围了”
唐寅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敌人能围,我们不会突围吗?休要再罗嗦”说着话,他再不理会程锦,持刀冲向桓兵
他不走,程锦也走不了,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唐寅的身后,继续在寨墙上与敌拼杀唐寅一口气冲到攀爬上来的桓兵近前,双刀齐出,一走一过之间,十数名刚登上墙头的桓兵惨叫着相继扑倒在血泊当中,站于箭垛上的两名桓兵大吼一声,居高临下,举刀向唐寅的头顶猛砍下去唐寅单刀向上一横,挡住头顶的双刀,另把刀向外一挥,灵boshè出,正扫在那二人的脖子上,就听扑扑两声,两名桓兵的人头同被扫飞出去,无头的尸体在箭垛上站了好一会,才直tingting的摔下寨墙
随着这两名桓兵惨死,又有多的桓兵顺着云梯爬上来,高举着战刀,翻过箭垛,大呼小叫的冲向唐寅
他们快,唐寅也不慢他将双刀合拢,化为镰刀,挥刀之间,刀身上燃起黑sè的火焰
他持镰迎敌,随着数道寒光闪过,冲过来的十数名桓兵皆惨死在他的镰刀之下,没有尸体,地上只有散落的盔甲和武器
随后跟上来的桓兵骇然,满脸的惊恐,哆哆嗦嗦的不敢上前
唐寅冷哼一声,反冲过去,镰刀挥舞,一记重劈砍出,三名桓兵xiong口中刀,站于寨墙上的身躯仿佛炮弹一般倒shè出去,人还在空中便已被黑暗之火烧化为灵雾,落地时,只剩下空空的盔甲和衣ku
有唐寅在,桓兵冲上来的快,可死得快,但风军当中毕竟只有一个唐寅,他不可能一个人就守住整面寨墙,就整个战场而言,风军已处于全面的被动,西营的寨墙已被桓兵突破得千疮百孔,防线亦是支离破碎
随着冲上寨墙的桓兵越来越多,只剩下不到六千人的风军节节败退,没过多久,残存的风军将士几乎全部都退下寨墙,缩进大营之内
而这时,唐寅还坚持留在寨墙上作战,在他的周围,左右二十步的距离内,地上已铺了厚厚一层的桓军盔甲和军装,不知有多少桓兵被他的黑暗之火化为灵雾,最后被吸食进唐寅的体内,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在这里,人们想站稳都困难,一不小心,脚就会陷进散luàn的盔甲当中
战至现在,唐寅杀敌无数,即便没有一千,也得过八百,体内的灵气是越打越充沛,可体力的流失却越来越大,喘息声也越来越沉重
桓军将士早就看到唐寅的厉害,人们不敢靠前,在挤满了桓兵的寨墙之上,只有唐寅这里是空旷的,他的周围形成一个诡异的‘真空地带’
“放箭放箭shè死他”不知是谁在桓军人群中大喊一声,紧接着,桓兵的箭手们纷纷拿起弓箭,由唐寅的两侧,一齐向他这一点放箭
如果唐寅是光明系修灵者,或许还会怕他们的箭shè,但他是暗系修灵者,现在又是黑夜,他几乎不受空间的限制
桓军的箭shè还没到唐寅近前,他的身躯已凭空消失,再现身时,竟然出现在桓军箭手的正前方
人们吓得纷纷惊叫出声,本能的向后倒退,唐寅不给他们的退走的机会,镰刀轮起,横扫而出耳轮中就听扑的一声,至少有四名桓兵被他的镰刀扫中,被拦腰斩成两截,黑暗之火吞噬着他们分裂的身体,将其烧化为雾气
周围的桓军看得真切,吓得怪叫出声,这哪里还是人,简直就是妖怪嘛
可能是受惊吓过渡的关系,有两名桓兵吼叫着向唐寅扑去,他二人分别抱住唐寅的双tui,喊道“弟兄们快杀啊——”
见状,其他的桓兵也纷纷效仿,飞扑上前,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只是顷刻之间,涌上来四五十号之多的桓兵,一个压着一个,把唐寅压在最下面
唐寅的力气再大,也不可能一下子推开这么多人,他奋力挣扎几次,非但未把身上的桓兵推开,反而自身的灵铠被挤压得嘎嘎作响,xiong前和背后的灵铠已开始出现裂纹
他咬了咬牙关,深吸口气,猛然之间,在唐寅的周身上下全燃起黑sè的烈火
那黑sè的火焰仿佛火蛇一般,由最底层的桓兵一直扫到最顶层的桓兵身上,一时间,如鬼哭神嚎的惨叫响成一片
等空中的雾气消失,再看现场,只剩下一堆失去主人的盔甲和军装,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附近的桓兵脸sè一个比一个难看,下意识地连连后退
咣当一只空头盔在盔甲堆上滚下来,随后,盔甲堆一起一伏,毫无预兆,一只罩着黑sè灵铠的手臂从中伸出,手掌按在地上,指尖处如同利爪一般的灵铠摩擦地面,沙沙作响,紧接着,唐寅从盔甲堆的下面慢慢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