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国,百姓或许不敢与官斗,但在贞国,没这个概念。那贞人百姓下打量顾安民两眼,见他一身贞国的盔甲,不以为然地哼哼一声,狠狠地把他的手甩开,冷着脸说道:“装什么清高?我们的大王都可以篡位做天子,你们都可以倒戈向六国联军,我为何不能改做风人?”
这百姓的一句话,把顾安民也质问得没词了。随他同行的侍卫们见状怒喝一声‘大胆’,一拥而。那贞人百姓也不甘示弱,回手在腰间抽出短刀,要和侍卫们对着干。
顾安民无奈地暗叹口气,贞国现在真是到了多事之秋,国之危难的边缘了!他向侍卫们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生事,然后沉声喝道:“走!去郡首府!”
以前他没少为迁移贞国百姓之事去找唐寅和灵霜理论,但最终都在唐寅和灵霜的软硬兼施之下无果,这次,他想和唐寅、灵霜彻底说个明白,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现在,唐寅、灵霜、越泽、黎昕都在郡首府内,对接下来的战局做着商议和讨论。
打下了郡城齐源,接下来就要进军南岳了,这是块难啃的骨头,不仅守军多,而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想打下南岳,得颇费番工夫。
众人商议来商议去,也商议不出个稳妥的战术,最后越泽和黎昕感觉疲惫,先后去休息了,只剩下唐寅和灵霜二人还继续做着讨论。
就在这时,外面有侍卫进来禀报,顾安民求见。
顾安民毕竟是贞国的将军,对南岳城的情况也肯定非常熟悉,唐寅正好想听听他的见解,既然他主动来了,顺势令人把他请进来。
时间不长,顾安民在侍卫的指引下从外面走进来。见到唐寅和灵霜,顾安民必恭必敬地向两人各施一礼。
唐寅笑容满面地说道:“顾将军,你来得正好,本王正有事求教。”
顾安民一怔,问道:“不知风王殿下有何事要问末将?”
唐寅向他招招手,把他叫到自己近前,然后垂首指了指铺在桌的地图,说道:“接下来,我军便要进攻南岳了,可南岳地势险峻,城中守军又不下十万,我方若强攻,怕会损失惨重,顾将军,你说呢?”
顾安民听后,只好把贞人百姓迁移之事暂时压了压,正色回道:“风王殿下说得没错,南岳确实一处险地,城防高固是其一,其二,它的地势确实极易防守,据我所知,在以前没有争战的时候,南岳城内就储备了大量的冲车和巨型抛石机,不管是冲车被放出城还是抛石机砸出巨石,对于攻城的一方,都将会造成巨大的杀伤。即便是百万大军,强攻南岳,也非智举啊!”
听他这么一说,唐寅和灵霜心头更加沉重。看来,在平时贞国就把南岳设定成军事重地,现在六国联军来犯,南岳的准备将更加充分,也就更难打了。
“顾将军可有破城之良策?”灵霜在旁忍不住问道。
顾安民摇了摇头,说道:“攻打南岳,根本没有什么良策,只有强攻这一条路,不过……”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
灵霜追问道:“不过什么?顾将军有话请讲!”
顾安民眼珠转了转,说道:“不过,我与相山郡郡首龚松倒是有些交情,若我前去劝说,倒是有把龚松劝降的可能。”
呦!唐寅和灵霜又惊又喜,如果真能劝降龚松,兵不血刃地拿下南岳城,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灵霜说道:“既然顾将军和龚松有交情,应该早说嘛,我军也就不用这么费劲的一城城攻占了。”
顾安民摇摇头,说道:“玉王殿下有所不知,末将和龚松龚大人的交情只是一般,有过几次同餐之缘罢了,到底能不能说得动龚大人,末将也心中无底,现在龚大人死守南岳,末将也只能斗胆一试了。”
“原来是这样。”灵霜想了想,觉得不妥,连连摇头,说道:“如果只是交情平平的话,那么,顾将军还是不要亲自涉险的好,毕竟现在顾将军是反贞王,而龚松是尊贞王,你贸然前去劝说,只怕非但说服不了龚松,反而还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唐寅点点头,觉得灵霜所言有理。现在顾安民对己方还有很大的用处,哪能轻易让他冒险,万一死掉,对己方的损失就太大了。他说道:“劝降之事,顾将军找人代去就好。”
顾安民却摇头说道:“那样就太无诚意了,如果我是龚松,也绝不可能同意的,所以,还是由末将前去最为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