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郭辉皱着眉头说道:“邵誉是该死,不过……现在还不到惩治他的时候,我圝国目前两线作战,先除外患,方能再解内忧!”
邵方坐在王椅上,脸色更加阴沉难看。大将军李进也跟着说道:“末将觉得郭相所言有理,现在动邵誉,非明智之举啊!”
同在朝堂上的董盛暗暗点头,虽说郭辉和李进都是善于阿谀奉承的小人,但至少头脑还没想张荣那么简单。
“大王!”张荣拱手说道:“现在邵誉已不是内忧,而是我圝国的外患了。”
“此话怎讲?”邵方身圝子前探,眼睛眨也不眨地问道。
张荣说道:“邵俊已住进凤阳,而这时候风军又恰恰放弃攻打西山郡,调转矛头,继续向南推进,完全不顾西山郡这个后顾之忧,这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
呦?听他这么一说,在场众人同是一怔,对啊,风军的举动确实有些反常。李进边寻思边喃喃说道:“张大人说的也有道理。风军的作风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这次攻打凤阳,听说只一仗打下来就损兵折将数万之众,风军不做第二次进攻就草草撤退,继续南下,实在匪夷所思,也不是风军的风格。”
“哼!”张荣哼笑一声,说道:“其实很好理解,那就是邵誉已倒戈向了风国,他已做了我莫国的叛圝徒,如若不然,他怎么会那么隆重地接待邵俊,风军又怎么会那么放心地继续南下?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各位大人、将军都应该到民间走一走、听一听,邵誉向风国投降的事已不是秘密,只有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啪!
邵方拍案而起,厉声喝问道:“竟有此事?”
满朝的文武大臣们皆被吓得一哆嗦,李进不敢隐瞒,结结巴巴地说道:“民间确有邵誉投降风国的传言,只是传言毕竟是传言,未必可信,所以,臣等也未敢向大王禀报……”
没等他把话说完,邵方已气得七窍生烟,大吼道:“是不是要等到邵誉领着风军打到本王的眼皮子底下你们才来向本王禀报?”
扑通!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们齐唰唰地跪倒在地,连声说道:“微臣不敢,大王息怒,微臣不敢!”
“不敢?若非张大人今日提起,本王到现在还不知情呢!”
“可是,朝圝廷确实未收到西山郡倒戈的传报!”
“西山郡之所以没有明目张胆地宣扬倒戈,向风国投降,那是因为邵誉在怕。”张荣冷笑着说道:“天助我大莫,让韩忠和元恬两位大人率领我军十五万众先一步驻进凤阳,邵誉定是顾虑韩大人和元大人,怕在城中打内战,所以才把投降一事压了下来,没敢立刻宣布。臣想,等到风军平定西山郡周边郡县,定会调转矛头,与邵誉里应外合,围剿韩大人和元大人一部,所以,大王,我们不能再等了,先下手为强,必须立刻罢圝免邵誉的官圝职,永除后患。”
这话算是说到邵方的心坎里,后者边听边连连点头,等张荣说完,他对左右道:“这才是本王要听的金石良言,你们也该向张大人多学学了。”
众文官、武将被邵方说得面红耳赤,一各个搭拉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
旁人不敢说话,但是董盛敢,现在莫国朝堂之上唯一敢顶撞邵方的也只剩下董盛了。老头圝子跨前一步,大声说道:“大王,邵誉到底有无向风国投降还未可知,怎能草率罢圝免邵誉的官圝职?如果邵誉未降,大王的罢圝免就等于是在*邵誉倒戈向风国,还请大王三思啊!”
“事情已如此明显,你还在替他说话,董盛,你到底有何居心?”邵方气得脸色涨红,双手按着桌案,近乎于咆哮地大吼道。
“大王,臣是进忠良之言,不想眼睁睁看着大莫的江山毁于一旦……”
“大胆!”仗着有邵方撑腰,张荣怒指董盛,暴喝道:“董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指骂大王是昏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