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已传令我军,要尽快击溃敌军主力,另外,将士们离都已久了,单单在潼门就驻扎了一个多月,现在离都两月有余,若是与敌耗下去,怕将士们会生思乡之情,影响我军战力,尤其是军中的那些新兵。”
梁启边听边点头,不得不承认,上官元让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他疑问道:“元让,依你之见,我军突进到提亚城,与提亚军里应外合,有没有破敌的可能?”
“有!”上官元让连想都未想,直截了当道:“成功的机会起码有六成。”
现在上官元让已称得上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对于他的判断,梁启还是极为重视的,听他这么说,梁启若有所思,考虑许久,缓缓说道:“六成的胜率已可一战,何况还有元让在,胜率应该还能提高两成。”
上官元让傲然一笑,说道:“杜基军也不过如此,杜基连营,我来去自如,取敌帅首级,亦如探囊取物!”
梁启看着上官元让乐了,说道:“好,就如元让所愿,我军突进提亚城!”说着话,他又侧头对白勇说道:“白将军!”
“末将在!”
“传书子缨将军和张大人,请他二人调派五万天鹰军入提亚,只需驻扎在瓦尔镇外即可,无须与敌交战。”最~好w}
白勇吸气,低声说道:“将军,大王可未调天鹰军参战啊!”
梁启挑起眉毛,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次我军突进提亚城,风险甚大,有五万天鹰军牵制瓦尔镇敌军,即能保障我军后勤补给,等战后我军还可以调转回头,与天鹰军联手全歼瓦尔镇内的三万敌军,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子缨将军和张大人都未必会同意啊!”
“子缨向来胆大,性情爽直,又一心为国,只要知道出兵对战局有利,他一定会派兵增援。至于张鑫,小人而言,不足为虑,我军不是从杜基军那里缴获许多战利品吗?挑出一些送他即是。”梁启胸有成竹地说道。
白勇想了想,轻叹口气,说道:“是!末将明白了。”
梁启不放心地叮嘱道:“派一精明能干又能说会道之人回国。”
“是!将军!”白勇插手令命。
上官元让说道:“远水解不了近渴,从良州到提亚,即便是日行百里,也得要数日才到。”
梁启垂下头来,点了点桌上的草图,轻声叹道:“要破杜基连营,还不知道要打多少天呢!”
天眼和地网的探子已绘制出杜基连营的大致草图,通过草图所示,可以看出杜基军统帅雷米·阿扎宝绝非泛泛之辈,连营坚固,环环相扣,攻守兼备,想把这一大片环形的连营全部攻破,并非易事。
上官元让闯杜基连营是很容易,但前提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三水军十万人的进军又哪能做到这一点?何况杜基军本就兵力占优,又处于守势,梁启对此战并不象上官元让那么乐观。不乐观不代表他没有取胜的信心,梁启最终还是决定绕过瓦尔镇,直击杜基军主力。
三水军避开瓦尔镇,直取提亚城的战术也颇出杜基军统帅雷米·阿扎宝的预料,在他看来,风军的战术太大胆了,不考虑后顾之忧,这完全是一副不成功则成仁的搏命战术。听闻风军的动向后,杜基军有不少将领向雷米·阿扎宝提议,主动出击,与瓦尔镇的将士前后夹击风军。
雷米·阿扎宝没有接受麾下的提议,在他看来,现在风军士气正盛,主动出击是不智之举,依仗坚固的营盘抵御风军才是良策。他下令全军按兵不动,死守营寨,同时他又对兵力部署做出一定的调动,把连营内的杜基军分向东、西两个方向云集。
三日后,三水军*近杜基军大营。
梁启没有立刻下令进攻,而是在杜基军连营的东侧扎下己方营寨,休息一天,等到翌日,三水军主力出营,在杜基军连营的两里外列起战阵,摆开进攻架势。
杜基军倒是毫无出战的意思,辕门紧闭,全军龟缩死守。
按照原来的约定,三水军敲起战鼓,鼓声雷动,轰鸣震耳,那是在给提亚城放信号,告诉城内的提亚军,准备出城与己方夹击杜基军的东营地。
在鼓声响起的同时,三水军全体向前推进,一块块的方阵铺展开来,左右呼应、前后照应着前进。
此时,杜基军营寨的寨墙上已站满杜基军将士,看着营外铺天盖地而来的风军,人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自入提亚作战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多的敌军,提亚地小人寡,全国的总兵力加到一起还没有三水军一个军团的兵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