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走进一座欧式风格的建筑,跟在阿卡多爷爷身后的沫沫不由得有些好奇,不过至少表面上并没有显示出来。通向厨房的走廊上,悬挂着几幅画作。虽然画框并不如何华丽,但是沫沫有理由相信,这些画作都是相当有价值的作品。
虽然之前听说房子外的花园基本没有人的时候比较多,但是依然打理得十分干净,但是实际感受过的人才会知道,花园里一点都没有因为缺乏打理而造成的混乱感。同样的,这间似乎也没有什么人的房子里,却打扫得干干净净。
走廊并不长,实际上,这间房子也并不大,依然给人的是民居的感觉,只不过由于设计装潢得当显得相当得大气。阿卡多爷爷推开了一扇比较靠近角落的门,准备走进去,却发现沫沫盯着墙上一幅画作在看。
“那就是凯特,真是怀念那个时候啊。”
阿卡多爷爷不由得转身,同样看着这幅画,感叹得说道。
听到了阿卡多爷爷的话,沫沫反而是一幅,果然如此的感觉。画面上是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女形象,漂浮在半空中,加上怀里抱着一把长长的镰刀,明显就是一位死神。
不过令人在意的是,画师在少女身后隐约得勾画出了一对白色的羽翼,洁白,温暖,使得少女给人的感觉如同天使一般。其实不说羽翼的问题,实际上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整个少女都有一种朦胧的感觉,虽然能感受到那种温柔善良的气质,但是却无法看出表情。
“这是我画的呢,多少我也会些美术。不过执笔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无法思考出凯特的细节了,只能画成这样了,让你见笑了啊。”
依然是老人特有的慈祥的声音,但是沫沫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些许的遗憾。看着画作,沫沫稍加思考,很快便也理解了那种遗憾,无法将心中的美好完全保存下来的遗憾。
不过当她再次看向阿卡尔爷爷的时候,不由得有些愣住了,因为她在对方的脸上并没有看到遗憾,而是纯粹欣赏与怀念的感觉。
阿卡尔爷爷笑了笑,转身再次面向那扇打开已久的门,迈开脚步走了进去,当身影几乎消失在门口的时候传来了他的声音。
“这幅画我很满意,我画的不是凯特,而是心中的那份感觉。”
听了阿卡多爷爷的话,沫沫不由得最后打量了眼身前的作品,便跟上阿卡多爷爷走进了门里。只留下画中的死神少女,依然飘浮在那里,由于笔触的模糊,显得如梦似幻。
走进房间后,沫沫发现这是一间厨房,跟外面的欧式风格不同,厨房处处体现着一种简约的美感。无论是玻璃橱内摆放得无比整齐的工具还是角落里一排各式电器,都显露出一种非常专业的感觉。灶台上,正在加热一个水壶,此时似乎刚刚煮开,蒸汽从壶嘴中喷涌而出。
虽然有些对不起爱夏,但是沫沫觉得,还是这样的厨房比较适合她的面包房。当然沫沫并不会告诉阿卡多爷爷,之前听说要她去厨房帮一下忙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厨房里难道会是一口大锅。’
墙角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小面包。望着篮子那熟悉的造型,沫沫知道,那估计是出自于爱夏之手。
“早上去爱夏的店里买的面包,没想打你们正好来了,就干脆用来招待你们吧。”
走近篮子,看到篮子里各式各样精美的面包,沫沫不由得觉得很无奈。这些面包都做得十分的可爱,而且是日式松软的调味,很难想象阿卡多爷爷会喜欢吃这样的面包。想必阿卡多爷爷也是为了照顾下爱夏的生意吧。
就在爱夏还在腹诽不已的时候,阿卡多爷爷拿出了玻璃茶壶准备开始冲泡红茶了。
将茶叶放入茶壶中,随后阿卡多爷爷便提起身边烧开开水的水壶,将开水倒入了玻璃茶壶中。透过玻璃茶壶,沫沫能够看见红茶叶在冲入得开水的带动下不停地翻滚着,并且散发出一种红茶的香味。加水至七分满后,阿卡多爷爷便将热水壶放回了灶台上。
红茶叶渐渐地停止了翻滚,慢慢的,茶壶内便静止了下来,只有慢慢变红的开水说明着其中微观上还在不停地运动着。
“虽然现在有很多自动泡茶机器什么的,不过果然还是自己这样泡茶比较习惯啊,虽然时机比例可能没有机器把握得那么准就是了。”
一边说着话,阿卡多爷爷一边拿出托盘放在桌上,并随之拿出了两个茶杯放在了上面。沫沫也立刻有样学样也走到橱边拿出了两个茶杯。
“说起来,阿卡多爷爷之前似乎有话想问我吧。”
摆好了茶杯,沫沫回想起阿卡多爷爷叫自己来帮忙时有些奇妙的表情不由得问出声来。
“哦,那个啊…..沫沫是怎么看待生死的呢。”
阿卡多爷爷似乎一幅老年人记忆力有些不好的表情,随后便开口问道。
沫沫听了后,不由得有些愣住了。从道理上来说,沫沫本身经历过生死,并且现在还以死神作为职业,理当对于生死理解很透彻,但是真的被问道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无法回答上来。
“我是一个小提琴家,我一直希望所有人都能喜欢我的提琴声。我是获得了一些成就,但是有一天我突然想到,如果我死了那该怎么办。”
沫沫愣了3分钟没有开口,阿卡多爷爷不由得说了下去,同时,开始将红茶倒入茶杯中,由于茶壶口有滤口,因此导出来的茶并没有任何茶叶之类的杂质,只有红黑色的茶,一时间红茶的香味在整个房间散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