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在层云之后,染红远方的一片片云彩,海风轻抚着水面,黑暗中掀起淡淡的波光。
aria公司二楼的围栏上,依稀能看见坐着一席白se的身影,双手握着围栏,双腿自然下垂,眼眸隐藏在刘海中,似是在远远地眺望着东方的光明。带着海水腥味的风勾动了她银白的发丝以及洁白的衣角,远处传来的海鸟鸣叫声成为了此刻唯一的声响,破坏了这一如同画作一般神圣一刻的宁静,但也给这仿佛被黑暗和光明分为两半的世界增添了一丝活力。
“咚!~”
一声巨大的声音响起,似是驱走了了静瑟的夜晚最后的余韵,此时远方的云彩好像也在配合着一般,给阳光让出了一条通道,顿时整个空间都被红se的阳光所笼罩。
“波伊波伊……”
打开天窗后迷迷糊糊地从天窗里滑出而从三楼掉到了二楼的走道上,对于亚里亚社长来说,恐怕没哟比这更糟糕的早晨了。发出了非常委屈的叫声,眼角挂着一颗泪水,仿佛在寻求安慰般。然而当他看到了那个坐在它现在左手边向阳的围栏上的白se身影的时候,它一下子安静了,准确的说,是在它在看到背对朝阳的少女转头看向他的时候,那滴落而下的晶莹之后。不知所措的亚里亚社长只能愣愣的看着,忘记了自己仍保持着刚摔下来的囧样。
“沫沫……?”
发愣的亚里亚社长并没有发现,在它发愣的时候,安娜已经出现在它的身后。
对于安娜来说,昨晚吃饭的时候便觉得沫沫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但是沫沫看上去并不是喜欢倾诉问题给他人的人,于是她也没有多问,想必祖母和艾丽西亚也是这么想的吧,但是她并没有想到早上会看到这一幕,于是她觉得必须做一点什么了。
然而,她还没有开口便看见沫沫双腿一伸,翻回围栏的内测,跳下,背对着阳光站着,随后开口了。
“安娜桑,今天的aqua,也是那么美丽呢。”
无论是语气还是字里行间,都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悲伤的成分,甚至,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后,透过由于背光而产生的yin影,安娜看到了对方脸上那连阳光也不免有些逊se的笑容,当然,还有那还没有滴落,仍然挂在jing致的脸庞上的一颗珍珠。
时间静止了,随着太阳升起并远离海面,世界恢复了本来的se彩。
&nbe,白天她与爱夏在这里度过了愉快而充实的一天,然而现在,她却可能给她带来一生也无法忘记的噩耗。
漂浮起来,无视建筑的墙壁,飘入面包房二楼的房间,那是整幢建筑唯一还亮着微微的烛光的房间。
然而当她进入以后,不由觉得十分意外,布置并不华丽的房间,但是无论从床边的一束鲜花,还是书架上的蝴蝶结都能让人觉得温馨,但是她并没有闲心欣赏,吸引力便被这里的情景吸引了。
店长nainai靠坐在床上,在她身边的躺椅上坐着上午见过的阿卡多爷爷。爱夏扑在店长nainai的身边不停地哭泣着。阿卡多爷爷的脸上充满着悲伤的神se,直到阿卡多爷爷向着沫沫点头示意后沫沫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忘记使用隐去身形的方法了。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心思懊悔了,因为她看见了,爱夏抬起了头,用一种带着埋怨的眼光看着她,甚至,在那因为流泪而变得通红的眼里,沫沫看到了一丝怨恨。
“沫沫,我讨厌你!”
爱夏飞快地站了起来,飞快地掩面跑出了房间,留下了一句在沫沫脑中不断回响的话。
怔怔得望着飞快地跑出去的爱夏,沫沫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但是她没注意到店长nainai用着一种怀念的眼光看着跑出去的爱夏。
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的沫沫转过头来,却发现店长nainai拿着脖子中放有相片的坠饰端详着,眼里充满着追忆,一时间沫沫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阿卡多站了起来,从一边的小提琴箱里取出了一把古朴的提琴,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开始演奏了起来。一时间悠扬的旋律飘扬在了房间中,那是一首g弦上的咏叹。
“请不要怪爱夏那个孩子,她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而已,她其实心底知道那不关你的事。”
躺在床上的店长nainai用着一种平缓的语调说着。
“我的生命早该结束了,无非是使用着药物让我平时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罢了。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几乎无法再负荷了,虽然说换上电子器官能够延长我的生命,但是足够了,我更希望一种自然的死去,我已经得到的更多了。如果不是因为爱夏那孩子,我甚至不会考虑使用那种药物。今天看到了你,而且通过厨房的水晶球看到爱夏的表现我觉得我似乎也没什么可以留念的了,如果爱夏有困难的话,你会帮助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