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说这次科考会试，会出什么题目？哪一任主考官主持？咱们做文章，得揣摩主考官的喜好，否则就算是文章做得花团锦簇，也没有任何用处。照样把你刷下来。”

这是几个与韩陌现在身份一样的书生，一个个看来都是在赶着前往京师参加科举的人，在为科举不停的出谋划策。

“大爷，来歇一歇再走啊，我们这里好多新鲜水嫩的姑娘呢，您千万不要错过了啊……”

这是那些又在发挥自己的本色，以坚持只卖身不卖艺为原则的青楼姑娘在招揽客人了。

“十年寒窗，年年落榜，若是这一次我再落榜，那还有何颜面回去面对江东父老……”

这是那些曾经落榜的考生在发奋了。

“公子，行行好吧。给我们这些可怜人一口饭吃，行善积德啊。”

一个中年妇女，背后背着一个小孩，两人衣衫都破破烂烂，尤其是那小孩，脸蛋脏兮兮的，用嘴吮吸着手指头，在韩陌面前跪了下来，“这次科考，公子肯定能够高中状元。”

“哐当！”

一个巨大的金元宝从韩陌的口袋中被取了出来，放在了这对母女的盘子中，“回家去吧，如此炎热的天气，莫说是我们这些成年人，就算是一些武功高强的武者坚持久了都未必忍受的住，这么一个小女孩如何能够忍受，带她回家去，好好待她吧。”

韩陌看得出这对母女是真的可怜，升起了恻隐之心，他很难想象这对母女能够在如此烈日之下，坚持多久。

“啊，公子高中状元，平步青云！”

中年妇女手中沉甸甸的多了一个大金元宝，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确定之后，连连叩头，眼神中全部都是赶集的神色。

“人生苦短，去日唔多，哪怕就算是帝王将相，及时享乐，不过才百年光景，也转瞬即逝，如梦幻泡影。而一生衣食无着落的穷人，更是穷困潦倒，连生存都要成为问题，有哪里有时间去享受欢乐！哎，苦，苦，苦，众生皆苦！”

韩陌这是修炼武道以来，第一次踏入世俗之中，感受到世俗中红尘百态，不由得世俗之中的红尘众生，产生了一丝悲悯。

在他看来，短短光阴，生老病死，富贵荣华，都是苦楚。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都是苦。

就算是帝王将相都苦不堪言，更何况是普通的贫苦百姓了，难怪无数的人都向往着修炼，向往着突破到化龙境，突破到造化境。

没有人甘心忍受这样的苦楚，哪怕是一条咸鱼，都想要翻身。

然而又如何敌得过命运的无情。

苦！苦！苦！

众生皆苦！

奈何！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