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泪光地看着这个儿子嘶声裂肺的咆哮，他的心又怎么可能会不痛？！

呵呵，这就是他的好儿子啊！

虽然他真的欠他太多太多！

夜家居伸手摸了一把面颊的泪，老泪纵横地看向夜天佑，声音沙哑地道：“给你过去造成的伤害，我知道我这辈子已经还不起了，夜天佑，这样吧，下辈子，下辈子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只可惜这辈子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请容许我的自私，我余下的这条命，我想好好看一眼我的孙子，抱歉，这条命我还是不能给你！不过还有来生，来生我愿你随你处置！”

夜天佑听完夜家居的话，心底的冷笑更甚。

他冷冷地看着夜家居，失声大笑。

“来生？！呵呵，又想用这莫须有的来生来哄骗我吗？当我是傻子，是三岁小孩吗？！夜家居，你还真是，不管是年轻还是年老，都一样的幼稚偏心和自私！

我和夜天爵之间，你自私地选夜天爵，我也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不知道。

可在我和你的两个孙子面前，你选的竟然还不是我！夜家居，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失望吗？有多痛恨吗？！

不过还请你告诉我，为什么在每一个抉择的分叉口，你要放弃的，自始至终都是我！

夜家居，你这一生对我都不曾公平过，为什么连死，还是对我如此的不公平？！

为什么？！为什么？！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的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