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手摘下了戴着的鸭舌帽,文佩的爸妈这才认出是我。“李警官!”两人立刻悲痛欲绝的泪如雨下了起来。
我一看这两人哭的根本就无法开口说话,这情形使得我也不好多问其他事情,于是我便又开始胡乱的安慰起了这两人。随后我便去找了文佩的主治医生,了解了文佩的详细情况。
主治医生说文佩的大脑很可能是由于严重缺氧所导致了脑损伤,所以苏醒后时而会出现身体抽搐,两眼上翻,不吃不喝等相关症状。
我一听这便想起了之前的情形,说也确实,把一个大活人关在冰箱里十几分钟(甚至更久),大脑不缺氧那才真叫怪事,我一直很愤慨为什么纪小夫会干出这等残忍的事情来,简直是极度变态。说也确实,他的职业在有的时候确实很变态。
他还说文佩的胃里由于长时间空食所以导致身体很是虚弱,这样便导致了身体自身的免疫系统逐渐下降,目前仍是高烧不退。长时间空食?难道说文佩被饿了很久吗?不用想,这绝对是纪小夫夫妇所为。
我在想,纪小夫夫妇为何要对文佩这个弱女子施行节食呢?为什么要把她弄得一副一丝不挂的样子呢?为什么要把她软禁在自己的私人居所里呢?
文佩在纪小夫家里所遭遇的种种我想只有她自己清楚,但就她现在这状况,医生再三强调除了医护人员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接触病患,因为她目前的思想意识尤为混乱,一旦受到外界刺激后果恐怕很是。
意思就是说我这一趟白来了呗!算了!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再等等看了。从科室出来后我便站在了文佩所在的加护病房的门口,透过病房门上的四方玻璃看到病房里病床上躺着的文佩似乎正在安静的睡着。之前医生说已经给他注射适量的镇定剂,暂时压制了那些症状。
我本想把之前营救文佩的事情跟她的爸妈交代一番的。但我一看这两人的精神状况,还是算了吧,等到侦查结束以后再说吧。
文佩的爸妈一个劲儿的感激我们警方,弄得我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警察就是为人民服务的,这是分内之事,感不感激的先放一边儿。他们的女儿起码在无故失踪了几天之后还算是被找到了,况且人现在还活着。想想其他那两名同样是无故失踪的年轻女子(魏蔓、张诗雅)到现在都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呢,他们的父母此刻又是何种心情呢?哎!
等等!魏蔓!张诗雅!之前法医部的楚亚楠说他们从纪小夫和方秀娥的家中发现了一些被冷冻已久的肢解残肢和一些人骨骨骼,从表象上看。这些残肢和骨骼很像是年轻女性的。
啊!难道是说!推想到这里我便有些不敢再推想下去了。如果真我想的这样的话,那他们两人现在岂不是。哎!推想归推想,检验结果明天才能出来,是不是到时候就知道了。我真想搬着铺盖卷儿睡在法医部的门口,真想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出了急救中心已经是正午了,虽然天气很晴朗,但冬日里那刺骨的寒风仍旧吹人精神抖擞。我也别老在外面瞎溜达了,赶紧回家养养伤吧,省的弄个什么破伤风之类的事情真就麻烦了。
回到家后我便发现潘安那个挨千刀的家伙居然又无耻的睡在了我的床上。只见他用被子把自己身体裹的严实的跟个蛋似得。连脑袋都不舍得往外露,难道他就不怕在被子里憋死过去吗?肯定是他昨晚在楼道里被冻的够呛。
善良的我并没有因为他此时霸占了我的睡床而气恼,我只是有些不太情愿的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本来想着多补补觉,但由于脑袋上和腿上的伤口时长发作。疼得我根本就不可能入睡,尽管我吃了止痛药但疼痛感仍旧是不觉减缓。现在的我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不管干什么都他妈的分散不了身上的伤痛。只能活生生的忍受的剧痛的折磨,简直是生不如死。
愣是在沙发上躺了一下午的我,愣是‘叭叭!’的不停地抽了多半包烟。差点儿没把我给瞌死。眼看着夜色就要降临了,潘安这家伙才慢慢腾腾的从我的卧室里晃荡了出来。
我一见潘安这小子出来了,躺在沙发上的我立刻便把脑袋扭了过去。老子真的不想再多看这个无耻的败类一眼。
“哥!哥!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啊!赶紧去屋里睡啊!”只听潘安似乎是走到了我的身前。
次奥!我怎么在这儿睡着了?你居然可以装的这般纳闷,要不是你霸占了我的房间,我至于沦落到沙发上吗?听他这话我便气不打一处来。一生气我便感到更久的剧痛。算了!我不能再动气了,我再也不能动气了。
“誒!身上带着伤居然还可以睡得这么安逸!真是佩服!”妈的!我一听这话儿立刻便又气恼了起来,尽管伤口仍旧作痛,我实在是忍不住不生气。天底下怎么居然会有这么死不要脸卑鄙无耻**下流的物种呢?潘安这小子真的以为我睡到了雷打不动的状态了。潘安啊!潘安,你就不能闭上你那臭狗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