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丰承业露出一丝不悦的说道。
丰延禹连忙向父亲行了个礼带着自得意满的表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丰延秋看着他坐下无奈的抽了抽嘴角。
“延秋,继续说。”丰延秋目中露出一丝鼓励的神情希望这个最近每每出人意料的儿子能给出什么出人意料的回答。
丰延秋哦了一声,道:“都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又有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连对方的志向意图都不知道那么听不懂他的话也是正常的。”
丰承业感到一阵头大,无奈的道:“你在说什么?”
“哦。”丰延秋继续道:“我是说燕雀与鸿鹄,天鹅与蛤蟆的差别。”
“什么?”
“燕雀不知鸿鹄之志,真因为不知所以它才会什么都不说,更不会轻易打断。而像五哥那样的话呱呱叫的话不正是天鹅与蛤蟆的差别吗?”
“你说谁是蛤蟆?!”丰延禹涨红了脸看到丰延秋轻视的目光更是顾不上身在何处大声叫嚷起来。
“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丰承业怒喝一声,然后瞪了丰延秋一眼没好气的道:“有话快说。”
丰延秋这才应是,道:“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国家是天下万民的国家,单凭朝堂上的王孙大臣们的见识才制定法规巩固内部是远远不够的,与其如此倒不如取智于民。”
丰承业问道:“如何取智于民?”
丰延秋道:“很简单,自然是让他们说出或写出国家的不足以及改进之法,收集起来整理之后再交给诸位大臣们议事商讨措施。”
话一说出口丰延禹就哈哈大笑:“纸上谈兵!”由于声音的尖利笑声显得有些刺耳,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不过他们摇头却并不是因为丰延禹的笑而是因为丰延秋的办法,在场的大臣们吃过的盐比几位王子吃过的饭还多丰延秋办法的美好与不切实际哪位谁看不出来。
试想想当主人问仆人自己好不好帅不帅的时候哪位仆人会傻得回答不帅不好,即便主人三令五申的强调要他说实话。
毕竟下面人总是要奉承上面的人吧,即便不为了奉承那也要为了稳定的生活说谎啊。
丰承业同样只有摇头。
“七弟,退下吧,年轻人还是多学学的好。”丰延禹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丰延秋的思想简直就像芭比娃娃一般只存在于童话世界。
所有人都在笑,丰延秋的却依然淡定从容。
“延秋你能开始考虑起国家大事了,为父真的很欣慰,不过距离第三年的测评的时间还是颇为紧俏,多放点心思在修炼上吧。”
“父王,唉!有些事情还是当面指出得好,毕竟日后我们几位兄弟还是要同心协力发展谷国。”丰延威忍不住开口道。
丰承业板起了脸,神情有些不悦,道:“那么延威有什么好想法?”
“这个.....”丰延威挠了挠头,“此事事关重大还是等延威回去和诸位家臣商讨一番明日给予父王回答。”
丰承业瞥了他一眼后扫了扫其他几位王子问道:“你们呢?”
所有人都闷头不语。
“哼!”丰承业冷哼一声颇为严厉的道:“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想错了,而是根本不想,这一点延秋做得比你们好多了。”
“但是那么幼稚的想法倒是不如不想,说来只能博人一笑。”丰延禹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丰承业这样袒护丰延秋感到有些不爽,可惜这有什么办法呢,丰延秋虽不成器但却是深得父王的溺爱,这种爱根本就是盲目的。
丰延秋淡淡一笑略带讽刺的道:“还是那一句话,既然不懂就不要呱呱乱叫。”
“哈,哈哈。”丰延禹气急反笑:“难道说你这三岁小孩水平的方法能够管用?”
“根本不可能。”
“没错,怎么想怎么幼稚,别说是对我了就算是对我那三岁幼子都不会管用。”
“不愧是最不成器的王子,先前还以为他一下子聪明了,没想到......”
无论是丰延禹的话还是其他人的小声嘀咕都没有逃过丰承业的耳朵,就连他也是担心起来了,这小子会怎么对付呢?难道这个方法另有高妙?
看着丰延秋淡定的样子丰承业首先有些不确定起来,这明明就是幼稚得不切实际的办法。
“自然不管用。”
丰延禹一听一怔,心想这家伙是不是疯了自己承认不管用了,嗯,也对,毕竟在死扛下去更丢脸。
笑了笑刚欲说什么却听丰延秋一字一句的道:“用说的自然是不管用。”
冷笑,丰延禹冷笑,满是讽刺的说道:“用说的不管用,难道用做的就能管用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