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第一点上谷戴南给出的意见是要让丰延秋积极参与国事,争取从谷国这个大机器上得到组建本家的支持与资源,在他看来丰延秋无论如何都是谷王最宠爱的王子在这一点上谷王一定会尽力帮他的。
但是想法毕竟是想法很快便被兰心一针见血的否定了,以丰延秋现在最不成器的王子的名声参与国家政事那些大臣们可会同意?再说了以他的身份在某些事情上也要避讳。
几个人吵吵嚷嚷了半天真正能给出意见的也仅仅在个人的修行上,当丰延秋提出要找一个老师的时候这帮平时爱武成痴的家臣们纷纷给出了自己的意见,经过重重筛选丰延秋选择了其中两个准备明天前去拜见。
“嗯,对了。”丰延秋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家里还有多少钱?”他很明智的将头转向了兰心。
本来家中的财务都是由米卓掌管的如今米卓离去家里的财政也就被丰延秋交给了兰心,兰心白了他一眼精致的小脸略显凝重:“没想到你做了那么多年的王子,陛下那边的赏赐源源不断,居然没有留下一贯钱的积蓄。如今只剩下今日得知你被夺禄贬爵的一些大臣们送来的钱,加起来约合五百七十贯。”
“五百七十贯,那么多?”康腾有些不敢相信,“都要赶上殿下平时一年的领地收入了。”
丰延秋冷笑道:“以我的名声能拿到七十贯就已经不错了,只怕这些人是另有目的。”
“没错。”兰心那张美得让人屏息的小脸一肃,“大殿下给了整整有一百贯,如果不是为了做出些姿态这根本便是不可能。”
一直捧着刀不语的姜逸忽然冷冷的道:“难得也让他肉疼一下。”
“未必。”丰延秋的声音比他更冷,“只怕他刚肉疼完不久就会高兴得哈哈大笑,出完了血自有人给他回满。”
兰心的嘴角也勾出一丝冷意:“还好他自己走了。”
丰延秋恩了一声不置可否,周围人听了一头雾水,握了握手掌丰延秋毫不在意的道:“用旧主的钱作为给新主人的投名状,米卓这一次可真是傻到家了。”
丰延秋的名声差在顽劣不知礼节不成器而不是在奢侈,这么多年来没有存上一分钱想想就不可能。
康腾康让对视一眼登时脸色一变,勃然大怒从两人的心头涌出,“我去宰了他!”两人不约而同的说道。
“没必要。”丰延秋摆了摆手,“反正也没多少钱权当这几年的辛苦费送给他了。”
这句话倒是真的,丰延秋自己虽然没有花多少,但是因为这些手下家臣的原因却是花了很多,康腾一众人这些年来四个人享用着一个王子的修炼资源可以说一点也不为过。
想到了这里他们眼中也纷纷多出了一份感激,略显湿润的虎目中透出不甘心的光芒:“难道就这么算了?”
“就这么算了?”丰延秋似是在回话又似在喃喃自语,“当然不可能,不过这还没到讨回来的时候呢。”
嘴角扯出一丝轻蔑的笑目中也透出一丝凌厉:“不过说真的那些钱我还真没放在眼里,兰心,帮我一个忙好吗?”他转过头轻轻的握了握兰心的柔荑。
脸颊被这亲密的举动微微烫红,兰心连忙抽回手嗔道:“你干什么!”看了看四周的人平静了下心神才冷起俏脸淡淡的问道:“什么忙。”
“帮我写几张欠条,名单是所有给我送钱的人,金额是他们所送钱的十倍,时间就设定在一年内吧。”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反正一年后还不起的话我已经被族谱除名,谷国的七殿下可不是那种言而有信之人。”
谷国七殿下看重的一直只有两样东西,丰延秋望着发白的天轻轻的嗅了下手中残留的香气,如果不能守住这两样东西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家朝就到这里。”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凌晨了,丰延秋推开门心情豁然开朗的同时也加上了一丝紧迫与沉重。
希望能找到一个好老师,他在心中默默的念着,然而此时就在这座都城里一个老人好像听到了这声呼唤般抬起了头。
“希望还不晚,丢了赤谷丰氏的脸不要紧,但可别丢了我们蓝谷丰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