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郝靓一番抢白,廖耀辉对陈鸣投来满是敌意的眼神,牙齿也磨得咯吱、咯吱响,虽然心里想要收拾陈鸣,却在郝靓面前不敢表露出来任何不满,只得将自己一张脸憋得通红。
经过流体的提升,陈鸣此刻不仅身体素质提升了,感知也超越了常人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当然能感觉到廖耀辉身上投she过来的敌意,不过他根本没将廖耀辉这种角se放在心里,所以他根本没有停顿,带着淡淡的表情说道:“如果罪犯是一个惯偷,又有三年没有失手的经历,可以推测这个罪犯的偷技已经超越了寻常的小偷,这样的窃贼要偷一个正常人的包,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听到陈鸣这番话,郝靓眼神一亮点点头,视乎明白了案情的纰漏出在了哪里,顿时想通了这个案子里一直困恼她的问题。
见郝靓恍然大悟的神情,陈鸣心里微微一叹,暗道果然是刑事侦查和犯罪心理学双硕士毕业的变态,一点就透。
“假设受害者是个正常人,那受害者就不可能在案发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自己被偷,这是常理。”陈鸣接着说道,其实他说到这里,刘刚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沉思起来,就连叶状另一组三个人也竖着耳朵正在听他分析案情。
“受害者遇到这种贼,还能在案犯的时候立刻发现窃贼在作案,只有三个情况:一,旁人jing告,但是昨天刚子已经问过在现场的市民,没人发现,更没人jing告;二,受害者是像我们一样的反扒便衣,可是事后证明根本不是;三,也是个窃贼,而且是手法、技术在犯罪分子之上的窃贼,要不然他就不可能在案发瞬间反应过来,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证明他忽然离开医院的原因,因为他怕jing察找他。”
“嘿,看不出,你小子有一套啊!”叶状脸上带着笑容,走过来亲昵地拍拍陈鸣的肩膀,虽然他脸上堆着笑容,心里却不知道有多后悔,早知道陈鸣分析推理能力那么好,他可舍不得给郝靓要去,现在心里后悔,脸上还得陪着笑,尼玛,这是人干的事儿嘛?
“厉害,小陈可以啊!”
“完美的推理,难怪你第一时间就发现那受害者有问题。”
以往,叶状、杨正、王毅这种在编的正式jing察,虽然不是说看不起他们这些协jing,可是在以往的办案过程中都没将他们这些协jing放在心上,也就是认可度不高。此刻,陈鸣一番案情推理,分析得头头是道,让他们根本找不到一丝纰漏来推翻推理,顿时让他们对陈鸣这个小协jing刮目相看。
就连一直想找茬的廖耀辉也从陈鸣的话中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空隙,本来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憋得通红的脸,此刻憋得更红了,他不得不承认,要论办案的能力他根本不配当陈鸣的对手。
一干人都看着郝靓,因为郝靓是这起案件的负责人,陈鸣已经将案中隐情完美的推理了出来,就等着郝靓下结论。可是此刻,郝靓却眉头深陷,仿佛失神一样神游物外。
“郝队长……”叶状是老jing察,一看郝靓的样子,就知道郝靓还沉浸在刚才陈鸣的推理之中想案情,因而轻唤了一声。
郝靓醒过来,摇摇头、又点点头,随即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似疯似癫,怪模怪样的样子。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既然你是假设,我也假设罪犯当时可能是失手,这样的话,一个正常人也能在第一时间发现罪犯。”别人或许找不到陈鸣推理中的纰漏,但是郝靓可是刑事侦查和犯罪心理学双硕士毕业,绞尽脑汁思考了半响,终于找到了陈鸣推理中的缝隙,说完这番话郝靓甚至有一种虚脱的感觉,要挑战陈鸣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可是云海jing界的神话,岂能让陈鸣这个小小协jing轻易赢了她?
“对啊,这话都是你的推测,太武断、太武断了,大家都是推测嘛,要是罪犯当时处于失手的情况,你怎么说?”廖耀辉仿佛找到了支撑,顿时腰杆挺直,咄咄逼人地逼问陈鸣。
“郝队长的话也对,小陈,这你怎么解释?”叶状看着陈鸣,虽说陈鸣是协jing,但都是同川镇派出所的同事,胳膊肘不往外拐,他当然希望陈鸣能让区分局刑jing队哑口无言,让外人看看同川镇派出所的厉害,要不都当同川镇派出所的jing察都是泥捏的可不成。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的推断出现纰漏,我想进行一场模拟案情,请叶科长和郝队长批准。”陈鸣暗地里苦笑,还好他早就有所准备,要不还真给这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女上司笑话了。
“模拟案情?”郝靓愣了、叶状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