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参谋一听这话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位年轻军官后问道:“你们是宪兵队的?怎么如此面生?”
年轻军官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们原来是一师三团张团长的部下,这两天敌方小股部队骚扰我们后方,宪兵队的人手不够,就将咱们连借调过来,还请中校同志配合我们检查!”
“是吗?”沈参谋狐疑的打量着年轻军官厉声问道:“先把你的证件给我看看!”
“妈的。你什么玩意!敢往咱们连长要证件。”哨卡上一个高个子哨兵挥舞着手中的冲锋枪骂道,其余士兵也跟着拿着枪指着沈参谋,而沈参谋的手下也针锋相对的举起枪来,场面一时间非常的火爆。
沈参谋一见对方如此不识时务,冷冷的从衣兜里掏出证件扔到年轻军官面前说道:“老子是军部参谋处中校参谋沈崇武,自己看!”
年轻军官捡起军官证一看,脸上立马堆满笑容,恭恭敬敬的将证件还给沈参谋道:“还真是军部的沈参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枪收起来放沈参谋他们过去。”年轻军官又厉声的冲着手下吼道,手下的几个哨兵也作势要去搬开路障。
瞧着对方前倨后恭的样子,沈参谋甚是享受。仗着和陈军长远方亲戚的关系以及在日本军校镀金的经历,在军部他就极受陈军长的器重,就是下面的师长看到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团营长这一级的就不在他的眼下。
“鄙人杜焱,一师三团上尉连长!”乘着沈参谋放松警惕,杜焱谄笑着贴了上去说道:“刚才多有等罪,还请沈参谋多多提携!”
“哼!”沈参谋厌恶的看了杜焱一眼正准备离去,可此时已经晚了,腰间被硬物顶住。
“沈参谋,你们一路辛苦。小弟我在旁边的村子里备下一些酒菜,要不歇息片刻再走?”杜焱一把将沈参谋拉下马,脸上依旧是堆满笑容的说道,可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
沈参谋受制于人只得跟着杜焱往旁边的走去,此时杜焱低声的说道:“还不让你的人跟过来!“
“兄、兄弟、兄弟们!“沈参谋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流了下来哆哆嗦嗦的说道:”杜连长盛情难却,咱们就休息一阵子再赶路。“
跟着沈参谋的士兵一听这话异常的高兴,纷纷跳下马来,大热天的中午谁高兴赶路,况且听说还有酒喝,哨卡上的士兵也热情的帮着牵马领路。
“别动,都举起手来!“刚刚离开道理往里面走了一小段,树林里就突然冲出几十名士兵将他们团围住。三十七军警卫营的士兵这才明白过来,可已经晚了,老大被人挟持住,自己也都被几十支枪指着,索性只有乖乖的放下枪来!
“团长,你真性,一枪未放就将他们都抓回来了!“朱其贵等人一见敌人十几人一个未落被捉回来非常高兴。
“把他押进来,其余人交给你们!“杜焱指着沈参谋对朱其贵等人说道:“一个个好好审问一下。”
进了屋子,杜焱开门见山的对吓得面如土色的沈参谋说道:“我们是直鲁联军第五军补充团团长,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按照政策我们会优待俘虏的,不过优待到什么程度,要看你的表现!”
沈参谋一听这话慌忙说道:“我一定交代,一定交代,只要你们别杀我就行了,我叫沈崇武,三十七军军长陈调元是我表舅……”
杜焱对沈参谋的表现很是失望,原本以为年纪轻轻就是中校参谋一定有几分真本事,没想到居然是个软蛋,不过这也省了杜团长不少口舌和手段。
半个时辰不到,沈参谋就将杜焱想知道、不太想知道、不知道想不想知道的都说了个遍,加上其他士兵口供的印证,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生成,并很快被付诸于行动之上。
国民革命军第三十七军,前身是陈调元任师长的江苏陆军第6师,1925年冬,陈调元出任安徽军务善后督办,率江苏陆军第6师入皖,后收编了皖军第1混成旅,列入该师建制;1926年,江苏陆军第6师扩编为五省联军第5方面军。今年3月,陈调元向国民革命军投诚,所部被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37军,下辖三个步兵师,一个教导旅,炮、骑、辎各一个团,工兵、警卫各一个营,通讯、医务兵各一个连,宪兵、军乐队各一队,全军上下二万多人,在国民革命军实力属于二等,在南京国民政府这一边仅次于第一、七、十等少数几个军,比湘军出身的四十四军无论是人数还装备都要强上几分。
除了实力较强外,三十七军军长陈调元也算是民国史值得大的人物,此人早年在武昌的陆军第三中学任地理教员,其学生中就有后来叱咤风云的唐生智、白崇禧、何应钦等人。民初后历任江苏宪兵营营长、混成旅旅长、徐海镇守使、江苏军务帮办、安徽善后督办等要职,周旋于直、皖、奉等多个派系之间,和张宗昌、孙传芳等人都有极好的私人关系,在杜焱的那个时空此人最后更是官至军事参议院院长、一级上将。
今年五月南京国民政府北伐以来,第三十七军被编在第二路军,沿运河一线北上,六月占领皖北全境,七月初攻入鲁南,兵锋直指临沂、蒙阴、费县,七月下旬被迫回撤至徐州东南方向,担负着掩护争夺徐州的北伐军主力整个右翼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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