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章母亲回来
林木林本想回到老家就可以躲开这些鬼异的惊吓,没想到这些恐怖的声音如影随形的跟着来到了老家里,这令他懊恼不已,更令他魂颤魄抖,难道真有鬼神?令他不解的还有:怎么老鼠也加入了这个恐怖的队伍中?难道老鼠也成了精了?怎么这么的机灵,智商这么高?一般的老鼠只是为了偷东西吃而已,只要吓唬它一下,它们就没命地逃走了!还有人对他说过,老鼠的牙齿长得很快,日子一长不磨牙,牙齿就会把嘴抵住,就难以吃东西了,所以有时老鼠就乱啃,把木头啊、塑料制品啊,还有书籍等等啃坏,但只要一吓唬它,它们也就没有了动静了!但昨天晚上与他搏斗了几个小时的是一只什么老鼠?从整个战势来看,这只老鼠充满仇恨、记仇、足智多谋,如果不是天快亮了,这战势可能还要继续!它是老鼠吗?或许是某一个鬼怪指使它来这么做的,也或许是某一个鬼怪变化成了老鼠?联想那“当当”的敲瓦声,他认为有这种可能!或许是因为自己上了屋顶,用手电筒在屋顶上到处乱照,惹怒了这个鬼怪,她就不再敲瓦了,而直接从后窗飘到屋里来,惩罚自己了!听人说过“老鼠进被窝,鬼怪不停歇”,老鼠大概属于阴物,白天不出来,天黑了才出来,所以它们与那些鬼怪们生活在一个特定的时空里,说不定它们之间很熟悉,灵性相通!万物有灵嘛,佛教上就是这么讲的,还有“四大皆空”“生死事大”“人活着就是受罪”“见性成佛”,《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上说“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金刚般若波罗密经》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还有一个经上说“无人相,无他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等等,自己学的就是历史系,自己的好多大学老师讲起来都是如痴如醉,自己虽然对这些懵懵懂懂,但他们说的“万物有灵”这四个字,可是真真切切地记住了。他记得好像是《觉海慈航》上,或是什么《灵异指南》上说,狗上了屋顶就不是什么好兆头,就有可能将出现什么祸事!为什么狗上了屋顶就不是什么好兆头?这家主人就可能遇见什么祸事?他也不清楚,但他的的确确在书上看到是这么描述的!看来这昨天晚上这只充满仇恨、记仇、足智多谋的老鼠肯定是有来历的了,但是是什么来历?他就不知道了。
这么的胡思乱想着,林木林禁不住抬头看了看天,发觉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可母亲还是没有回来,他很是着急,但是什么活儿也做不下去!而且这时候他才感到有些疲惫,毕竟昨天晚上惊吓了一宿,没有好好地睡觉,他就重新走进老家的小北屋,准备躺下缓解一下过量的精神紧张,可就在他进门的一刹那,他模糊中看到了一个古装的身影飘忽了一下,然后躲到屋东北角的黑暗里去了,他又是一惊,心想大白天的鬼也出来?再仔细看什么也没有,外面太阳照得亮堂堂的,相比之下屋里就暗一些,刚一进来,还真觉得眼前猛的黑一下,这或许就是看见模糊身影的原因。于是他就躺在没有整理的床铺上,想舒服地尽情睡一觉,一躺下他就看见了西墙,看见了那根挂在西墙上的卷起来的塑料管子,这又让他睡意全无,昨天晚上那记仇的老鼠就是在这上面围着它转的!他就条件反射地迅速起来,他要看看这根管子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他看到管子拴着绳子的地方有几个扣已经松了,绳子在当啷着,看来那老鼠肯定是一个不小的大老鼠,力气很大呢,但是再看也没有看出什么更出奇的地方,他就又回到了床上,不久就进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迷糊了一段时间他感到眼前开始发亮,开头是一团小光,然后那光渐渐向外扩大,先是模模糊糊,逐渐地清晰了,就像浑水沉淀了一样,清清晰晰地看见了一些树、一些草、山山峦峦的,还有流动的水,直到最后竟飘过来刚才进屋时看见的那古装身影,好像在用手巾擦眼泪,现出很悲伤的痛苦状,见他不理睬,那擦泪的手就向自己抓来了,直向着自己的眼睛而来!林木林一下子就惊醒了!想想刚才看到的这些影像,那么的清晰,他疑惑起来:这种影像原来从没有出现过,这一次太疲惫了才出现,他想起大学的哲学老师在讲到老子的《道德经》时,就高声的在课堂上念里面的句子:“恍兮惚兮,其中有像;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然后哲学老师就开始解释这几句话的意思,说老子是很伟大的,他的“道”至高无上,是模糊的,看不清楚的,在“恍兮惚兮”中才能看见,这是一个奥妙很深、无穷无尽的哲学命题。哲学老师讲的神乎其神,下面的学生们也变的神乎其神,但是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那“道”,也从来没有进入过那“恍兮惚兮”的状态,只是越来越迷糊了!林木林忽然中好像明白了,这“恍兮惚兮”是不是太疲劳了,迷迷糊糊,半醒半睡的状态?正像自己刚才半睡半醒的状态下,看到的这些树啊、草的、山啊、水的?它们不就是“像”,不更是“物”吗?!
“哥哥,咱娘回来了。”,弟弟林木杨突然从院子里走到了他的床边,让他又哆嗦了一下:
“呵,知道了。”他想母亲可回来了,就像来了救星似的让他兴奋不已。他赶快地站起来,穿上外套就急急地向大北屋里走去。母亲正坐在大北屋里的一个矮座上喝着弟弟给她倒过了的一碗热水,见了林木林不惊奇,相反很平静,好像早就知道林木林会回家来找她,这又让林木林心里多了一些疑问。
“我昨天去城里你舅舅家里去,就是为了你的事。”母亲平静的对他说。
“为了我的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