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范永斗钻地道,谁知道这地道有多长,通向哪里,这抓捕的难度很大,最大的可能就是寄希望于地下于海静的追捕了。
“你们俩有何对策?”钟进卫抱着希望咨询马祥麟和孔方道,希望他们能有主意。
孔方向钟进卫一抱拳道:“侯爷请放心,张家口已经是全城戒严,谅那范贼逃不出侯爷的手掌心。”
“是啊,侯爷,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挖出一条地道,很不容易的。现在张家口这么大,范贼的地道能延伸到张家口之外的地方基本不可能。”马祥麟也发表了下自己的看法。
钟进卫见他们并没有具体的对策,但好歹分析得也有道理,就稍微放心了一点。
他对马祥麟和孔方道:“走,去看看范贼的密室。”
来报信的士卒在前领路,钟进卫等人跟着往范永斗的书房而去。
可他们还没有到书房的时候,一个孔方所属的小旗略微喘气地追上了他们,单膝跪地向孔方禀报道:“敖剌赤在闹事,千户弹压不住,恳请游击速派援军。”
钟进卫一听,问孔方道:“什么敖剌赤,连军队都弹压不住?”
孔方苦笑了一下,回答钟进卫道:“敖剌赤乃是蒙古方面在张家口管理入市交易的牲畜,维持张家口马市的人员,他们的酬劳由我们大明所给。”
“哦,拿了大明的钱,还敢闹事,还在军队戒严的时候闹事,胆子真够大的!”钟进卫的眉头一扬道。
“侯爷有所不知,朝廷为了让他们能管理好蒙古方面过来贸易的人马,双方少些摩擦,因此对他们一向比较优待。可他们就仗着这点,平时就比较嚣张跋扈,不说时常有欺负与他们买卖的商贾,就是对我们大明官员,也是横鼻子竖眼的,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兵卒呢!”
孔方趁机向中兴侯大倒苦水,驻扎在张家口的士卒时常被蒙古人欺负,已有多次反馈。
张家口守备赵贞松往往压制自个士卒,也不愿得罪那些敖剌赤。如果规模大,压制不住的时候,就往上汇报,直接把烫手山芋丢给上面,就轮到孔方等人去头疼了。
文官看不起武将,更何况是那些大头兵。武将又不愿事情闹大,要是引起两族纠纷,关了马市,不说文官弹劾,朝廷就有可能拿自己开刀,所以孔方等人都一直很头疼这些敖剌赤。
钟进卫大致了解了情况,脑中马上想起了后世经常听到的一些事情。他在当时对于那种区别对待的事儿感到特别没法理解。
汉人掌权当家的国家,不说苛刻对待其他族,这个也说不过去,平等对待总可以吧。在这个前提下,一个民族还是保不住,被同化掉了,那也是历史的必然。
有多少民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只要不是那种屠杀,无法活下去的那种,自然消失就消失好了,何必要一个劲得优待他们呢。惯坏了他们,使得有些地方,那啥民族的小偷真叫一个嚣张。反正这事,谁遇到谁憋屈。
当然了,制定政策的人自然是遇不到憋屈的这些事。钟进卫作为一个后世过来的人,他是遇到过的,现在见到大明朝也有这种事情,他就打定了主意。
“这些敖剌赤就是平时被惯坏了的,这次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育教育他们。走,前头带路。”钟进卫竖着眉头,露出一股煞气说道。
孔方心中暗喜,连忙道:“对对对,侯爷英明,该给他们一个教训才是。”
说完,像是怕钟进卫反悔,赶紧前头带路,先出去了。
马祥麟跟在钟进卫的身后,对身后的一个白杆军头目道:“召集骑军,护卫中兴侯。”
他知道此去很可能会有一些冲突,因此,就安排了白杆军中最强的骑军保护钟进卫。
当下,孔方的人在前头带路,后面是钟进卫和三百白杆骑军,马蹄隆隆,往西北方向清水河畔的冲突现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