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纳兰风诧异的将身后的手掌,收回身前。()而那手指,亦是指着自己。错愕地看着面前的这位尊使,后者这突兀所说的话语,可是有些的令他,摸不着头脑。
而此时陷入错愕的,却是不只是他,就连一旁的赵容至和亦是从后者囚牢之中出来的拓拔浩,都是微微的怔住,愕然的看着自己的尊使大人,心中暗道:“尊使大人,这是唱的哪一出?”
黑袍下的身影,没有人发觉的轻颤了一下,而其原本注视着另一囚笼之中少女的眸子,此刻,却是有些不敢面对的,微微避开纳兰风的视野,单薄的身子,转过,便是朝着囚牢的空门,缓步走去!
“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不利,跟来便是!”
沉声说着,黑袍人的声音,随着其渐渐走远的身形,在囚牢之中,亦是淡淡传开,但是听到后者的这话语,纳兰风和拓拔浩的眼底,皆是闪过了一丝的,凝滞。
“这声音,怎么在颤抖?!”
嘴角轻叹,纳兰风的手掌伸出,轻轻搔着后脑,他虽然直到这会儿,也只是从这位天元尊使的嘴里,听到不上十句的话语,可是其语气,虽然一贯低沉,但是其中的中气和隐藏的气势,却是犹如高山峰仞,令的他只能够,成为仰望其的存在。而此刻从他嘴里说出的这短短话语,可是语气刚刚,多了一丝的,颤抖。
同样发现了黑袍人这声音的拓拔浩,眉头微皱之后,轻瞟了一眼纳兰风,随即便是赶忙,快步跟了上去,当然,他亦是未曾忘了,将他们这次来这囚牢的目的,将赵容至的纤细胳膊钳住,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身前的三人,纳兰风的眼底,也是顺着回头望来的赵容至,同样的,将目光,朝着身后的牢笼望去,而看清那里的少女,眸子里,淡淡浮现出一抹歉意:“钟姑娘,看来还得要,再委屈姑娘一段时间的了,在下日后,必定再来搭救与姑娘!”
暗暗地在心中发誓,纳兰风的步子不敢停留,留意到身前的拓拔浩,将目光瞟过来,他的步子,也是赶忙,迈开走出去。()
三人,陆续的从囚牢之中,走进地道,而那囚牢的空洞,便是再度的,被拓拔浩,在外面轻轻合上,石壁靠拢的声音,清脆的,在囚牢之中,沉闷而又迅疾的,被四壁的泥土,迅速收纳,而这颇为亮堂的囚牢,一时,亦是陷入了寂静。
四壁的油灯,尽职尽责的燃烧着,而待得光芒,尽数的,都是缓缓凝住,囚牢之中,仅剩的那少女,原本静静躺着的身子,却是蓦地,直起身子,而其腰际,一尾白影,亦是颇为迅疾的,一闪而过,而后那白影,便是在一旁的栏杆之上,一遍遍地,用略微尖细的嘴唇,润湿起来......
“貂儿貂儿!幸亏你的口水,能够将这该死的铁笼腐蚀。不然的话,我还不知道,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呢!”
少女的眼角,也是有着土灰之色,不过隐约散发出的色泽,还是不难看出,其以往,眉眼之中,所携带的那一抹灵动,而此刻颇为庆幸的看着铁栅栏边上,默默工作的小小白团,自言自语之后,其视线,却是一转,看向右边已是空空如也的牢笼,不禁轻叹一声:
“郡主姐姐也走了,就剩下我们了,貂儿啊貂儿,你说李大哥他,现在还记不记得我了?”
颇为哀伤的皱眉,少女的眼底,想到曾经的那少年身影,略微的伤感过后,却是再度的,坚定起来,有些乌黑的小手,猛地在胸前紧握,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