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修习武功、还是术法,说到底就只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人!所以武功最主要的还是变化,就好像你现在这样九姿十式,虽然攻击的方式简单普通,但你将它融入到作息时,用处往往比起那劳什子武功更有用;还有,既然为了杀人,当然不能说表面功夫,最重要的还是要动手杀人,这人杀得多了,手脚也会顺畅很多;至于术法现在离你还远得很,但是阿婆也和你说说,术法最忌的就是追求表面功夫,多年前我曾经遇到一个身穿着白衣术袍的良家公子,样子那个俊逸潇洒,一上来就来个漫天飞雪,声势那个浩大凛凛,可结果呢?我冰剑刺过去,一下穿透了他的心脏,当时就身死气绝,所以术法就和功夫一样,那就是用最简单的功夫最直接的手段将他给灭杀,不给他们丝毫机会……”
阿婆嘴里一边咕呶咀嚼,一边尊尊教诲,时不时还蘸饮一盏果酿,老巫婆好酒,山里果酿对于她来说淡了些,不过聊胜于无,姜离坐在旁边,时不时给她倒上一盏,耳里听着她的教诲,姜离能有此成就,也算是得了她的‘真传’。
“你血脉浓郁,意志也算是坚忍,可惜这个世界不是靠这个就能活着的,想要直着脊梁骨活着,还得靠实力,而在此之前人就要想法设法的活着,所以这男人的背想要直起来就得弯的下去,最忌就是感情用事,不过这一点,没有人能够做得到,否则那就不是人了,所以平时的时候,能少管闲事就尽量少管,别人家的生死关我们什么事?比如你,就在黑山这个鬼地方住了这么些年,你帮着他们做了不少事情,可真正受到欺负时,别人有帮过你吗?说到底还不是站在他们自己人那一边。”
老巫婆的声音嘶哑,话说久了后,就如同砂纸摩擦,有种让耳膜都摩擦出血的感觉,只是她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停顿一下后,又继续开口说道:“这些年来,你学的倒也用功,只是却迟迟没有激发血脉,你也别看现在正值身强体壮,但一过了这个年纪,到时就会显露出气血亏损的败像,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到时别说别人逼迫你,就算你自己不愿意,也得主动入术。”
姜离趁着她停顿,主动又为她倒了盏,问了句:“阿婆,如果我想激发血脉,大公哪里你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那老头的实力不错,我现在年老体衰了,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那里的话,还得靠你自己才行,不过那老头一门心思全部放在部落上,你想要让他同意你血祭,还得从部落里面入手。”
“如你所说!可我现在已经快十六了,那老头却迟迟不肯我血祭,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老巫婆看了看他,嘴里嘎嘎笑了声,声音艰涩,如同乌鸦啼叫十分刺耳,忍不住的笑骂起来:“早就告诉过你:想要凭借一己之力突破到三阶,你的血脉还不够,你偏偏不信,每隔一段时间就变着法向我打探,好像是我骗了你一样!”
姜离听了,嘴里讪讪一笑,心中却是暗暗想着:以我的血脉都无法自行突破,其他人又怎么可能做到?老巫婆心里怕是存有什么顾及,所以才不愿意告诉我,我还得加把火,从她这里掏出法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