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恕罪恕罪,码字速度慢了点!不过总算是赶上了!这是23号的,今天的另外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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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元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冬至。
冬至是二十个节气中最早制订出来的一个,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乃至更早)就已经有过冬至的习俗。
冬至,又称亚岁,冬节,长至。是汉人节日文化中不可或缺的节日。不论是宫廷还是民间,在这天都会有隆重表示。
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各个府邸宅院,大户人家还会挑选能士鼓瑟吹笙,奏黄钟之律,以示庆贺。虽至贫者,一年之间,也必积累假借,至此日更易新衣,备办饮食,享祀先祖。官放关扑、庆祝往来,一如过年。
作为皇家,这天的皇宫内外虽没有张灯结彩,但也隆重已极。寅时便有宫人敲响醒钟,延至辰时,各宫妃嫔齐聚长乐宫,奉迎御驾出宫,先前往寿成殿请皇太后安,然后移至奉先殿,备皇家司仪,礼炮,祭祀皇家列祖列宗!
及至午时,皇宫午门大开,六驷御驾滚滚而出,禁卫军两侧护驾,衮冕卓然的皇帝昂然入皇城,直驱凌烟阁祭拜!
申时,皇帝携皇后登上皇城天阙门,俯视皇城外的民间庆祝活动。宣示与民同乐,并接受百姓及百官朝贺!
天阙门前便是定鼎大街,与天阙门正对的雒阳城门叫定鼎门,成一条直指南北的绝对直线,绝无丝毫偏差。而且定鼎门上的城楼要比天阙门矮九寸!
当然,依靠目力是不可能从天阙门望见定鼎门的---雒阳城实在太大了!
天阙门之前,除了护城河和金水桥外,还有一个巨大的广场,称昭武广场!
广场上并没有树立谁的雕塑,只有一面大汉皇旗在迎风飘扬!
旗帜每天卯时由禁卫军更换,绝不延误!
从天阙门一直延伸到定鼎门。长长的大街上。灯火璀璨,这条黄金街道上的每个商铺都会挂上橘黄色的灯笼,从高处看去,整条大街宛如银河般,直泻天边尽头!实在是美不胜收!
而与这条银河交相辉映的,是运河两岸以及整座宫虞山。在冬至这天,运河两岸的灯塔都会齐齐点亮。宫虞山上也会有彩色的宫灯点缀。
蜿蜒的运河仿佛明月,而宫灯闪烁的宫虞山就似星辰,点缀着银河……整个雒阳城就像是华美夜空的倒影,美轮美奂到无以加复!
置身于其中,行人仿佛都像是天宫中的仙人一般。即使天寒地冻,但来往交错的人气却将街市搞的火爆。与元宵灯节比起来亦不遑多让。
帝都雒阳的常住人口是七十万户,两百四十万人口,再加上一些外籍人员和黑户,差不多总人口数在三百万左右。这么多人即使没有全部出动,只出其中一成那也是非常吓人的数目了。整个定鼎大街上摩肩接踵,竟比白天还要热闹!
当然,大多数人是朝着昭武广场去的。目的当然是去见大汉天子和母仪天下的皇后!
皇帝,是汉人心中的神。虽然自圣祖之后。皇家就很少进行将皇帝神化的宣传教育。但“天子”这一根深蒂固的思想却愈发深厚起来。
他是全体汉人的唯一领导者,更是全体国人的最大依靠!这种能够得见天颜的机会可不是天天有的!
沈云在人堆里。走的那叫一个痛苦。
他背上的伤刚愈合,就急着从帝大医院出来。倒不是他不想住,而是实在没脸住。想想看,从他穿越过来至今,在雒阳的日子里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住一次医院,都快把医院当宿舍了。加上他心里有事,也就早点离开为好。
可刚回到宿舍,第二天就赶上了冬至。方誊和詹姆斯非要拉着他上街游玩不可。
沈云说不想去,结果詹姆斯对他道:“我本有一次可以觐见贵国皇帝的机会,但因为你我放弃了。这次让你陪我远远看一眼都不行吗?子曰,知恩图报,渊让君,你也算是个读书人,怎么能不听圣贤教诲呢!”
“子还曰过,君子不强人所难呢!你怎么也不听?”沈云反驳。
没想詹姆斯的脸皮不知道跟谁学的如此厚实,居然挺胸抬头,正气凛然地说:“我是罗马人,不是汉人,所以可以听也可以不听。更何况,我好像还够不上君子的程度。”
沈云实在被他打败了,只好一起出发。
到了定鼎大街,发现人潮汹涌时,詹姆斯也后悔了,踮着脚说:“早知道人这么多,就不出来了,现在别说见贵国皇帝,就算能看见天阙门的影子都算赚到了!”
方誊在一旁失笑道:“我早就说过,若想见到天颜,非得午时刚过就在昭武广场排队,但你却偏偏在傍晚下课之后才出来,这根本就是你自找的!”
詹姆斯嘀咕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汉人对见皇帝还有这么高的热情,在罗马,奥古斯经常站在广场演讲,很多人都听到不想听了,更别说见!”
“呵呵,你们的皇帝真可怜!”沈云打趣道。
詹姆斯强辩:“不是不是,我说的不是当了奥古斯都之后,而是当奥古斯都之前,他们都要在广场上演讲,获取元老院和公民的选票的……”
后面的话沈云没听见,因为前面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詹姆斯的话彻底被淹没了。
“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定是皇帝出现在天阙门城头了。但不论沈云几人怎么踮脚,还是无法看见远方有任何身影。
他们才刚刚走到定鼎大街的中段,离天阙门还有好长好长一段距离呢,前面黑压压一片,都是汉人都上的顶冠,哪能看见皇帝啊!
这个时代又没有见到皇帝就要下跪的习俗,所以众人都是站在原地大声欢呼。这声声欢呼简直能够将沈云给直接掀出大街以外。
詹姆斯跟着众人扯了两嗓子之后,也觉得非常无味,也是,这连个朦胧的身影都看不见的皇帝,欢呼起来也没多大趣味。更何况那皇帝又不是他的皇帝。所以他很快又耷拉着脑袋道:“滕宇君。这街上一直这么多人。还一直要在这儿站着吗?”
方誊笑道:“那倒不用。等陛下下令庆祝开始之后,昭武广场上人流恢复走动,这街上自然松动一些。不过人这么多,去哪儿也不方便。我看我们还是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