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愚跟着女主管来到了一个这学校的一间教室里面。这时正是中午快十一点半,是应征集合时间,招募中心规定在每天的十二点将所有上午招募合格的预备员运走,下午是五点半。就在李笑愚进门的时候看见隔壁班热热闹闹,似乎机修部招了很多人,而这个班却有点静悄悄。女主管耸耸肩似乎习以为常,等推门而入,李笑愚就看见偌大一个教室里,只星星点点的坐了六个人。
李笑愚扫了一眼,看见讲台上是一个剃着短发的男子,精神很好,在他胸前别着一块和女主管一样的名牌,看模样也是一位主管。而就在台下就都是和李笑愚一样的新物流员了。
有个年纪挺大,头发已经有些花白,正坐在第一排看报纸,看见他李笑愚两人进来,只抬头望了一眼,就又低头专心阅读去了。而就在这物流员身后坐着一个很年轻的小伙,估计刚刚成年,模样像个高中生,白白净净,一见李笑愚看着自己,就腼腆地笑了笑。李笑愚也冲他点点头,忽然闻到了一股烟味,侧身才发现离自己最近的一排椅子上正躺着一个人。这人用帽子盖着半边脸,在抽烟,双脚放荡地挂在两旁桌椅上,像是孕妇临盆地模样,很难看。“啪!”就在抽烟男人的上一排,一个脸圆圆的胖子正在打扑克。内务总处不准私自带扑克,李笑愚发现那些扑克是那胖子自己画的,一个人还玩得很开心。正当他从胖子那里收回目光时,却感到了一丝不适感,放眼看去,发现就在教室的一个角落里,最后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青年正一言不发地端坐着,冷冷地盯着自己看。这青年着装整齐。略黑的脸庞带点尖,本还算和善的相貌却有像毒蛇一样的目光,这让李笑愚想起了蝰蛇。只不过这青年比蝰蛇还嫩得多了。
“啊。这么久才就来了一个?”讲台上突然传来一句抱怨。李笑愚回头见是讲台上那个短发的男子正向女主管埋怨道。
女主管没有接话,只是先介绍:“这个是楚良(李笑愚化名)。今天上午最后一个物流员。”然后对李笑愚道,“这位是我们内务总处物流部第七大队的大队长释全勋,之后你就跟着他走吧。”
女主管将要交待的事情交待了一遍,然后离开了教室。这时释全勋看看这麻雀三两只,摇摇头,忽然一起身:“起立!校门口集合,出发!”霍地一把拉开门。飞也似地走了。
学校门外陆陆续续来了几辆飞车。其中几辆都是很大的那种客运飞车,专门负责接送像武装、机修等大量的预备员,而接李笑愚几人却是一辆小型货运飞车。
释全勋自己一下跳到副驾驶上,伸出个头来:“快上来。坐位自己找,没座的躺后面去。”
货运车,坐位只有四个,司机和队长就占了两。这时李笑愚还未动,身旁就忽然一阵风掠过。感觉胳膊肘被人一挤,那个抽烟的男人就第一个窜了上去。
其他人均是一愣。年纪最轻的小伙呸了一口,嘀咕道:“又不是老弱病残孕,急个屁。”
李笑愚将自己的背包望后车厢一甩,说:“给年纪最大的座前面吧。我们到后面去。”
那个头发花白的老物流员感激地冲他点点头,就跟着上了车。紧接着胖子、小伙子、冷漠青年都和李笑愚跳到了后车上,拍了拍车顶,车子就呜地开走了。
内务总处全国总中心是在南域首都爱德华森市,汉姆市的帕克镇只是内务总处中心的一个分部。为了保障市内秩序依然有序,所以这次银盾行动除了总指挥设立在市区内外,其它部门一律都在汉姆市外的郊区内。
帕克镇是距离汉姆市最近的一个直属镇。飞车进入镇内的时候可以看到,到处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镇内有一大片平坦的草地,据说原来是驯养马匹的马场,这下被用来堆放军用物资了。密密麻麻的大小帐篷撑开在草地上,帐篷与帐篷的缝隙中就都是忙碌的物流员。一辆辆空空的车子从西边大路进入城镇内,载满一车物资,又从东边离开。而那些物流员就穿梭在这些车辆当中,清点、调配、装卸,一切井然有序。这时整个镇内唯一空闲的,就只有一排排手握枪支的守卫。
“嘿,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叫付金碟。”
李笑愚正望着帕克镇出神,就听到身边的胖子出声了。
“我叫龙朗。”那个白净的小伙说。
李笑愚回过头也回答:“我叫楚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