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想的太简单了吧”中年人嘴角嗤笑,面现嘲讽,不屑地说道,低着头摆弄手上的紫玉扳指。
杨青收回迈出的脚步,转过身,冷然问道“你想怎样?”
中年男子头也没抬,反复抚摸紫玉扳指,也不说话,对着声旁年长的侍卫微微摆了摆手。
“既然都是行走江湖,那就按江湖上的规矩办,擂台上比划比划,分个高低输赢”那年长侍卫上前一步,额头深深的开山纹一动,淡淡地说道。
杨青撩动眼皮,上下打量着,这侍卫相貌精明强干,五十多岁,腰杆笔直不见丝毫佝偻,光从外貌看不出修为的高低,虽不知道实力如何,却也不惧,朗声喝道“奉陪到底!”
杨青与中年人之间的争吵只引起小范围的骚乱,离的稍远些的行人,扫一眼便去看旁的景致,这等吵闹经常发生,也不用看个新奇。
在选花魁的戏台旁不远处,也就是十五六丈远,有一处擂台,就是今日这花会,也有着武士在切磋,可观看的人却是很少,大多数都是站个位置看那秀色可餐、赏心悦目的花魁选拔。
杨青沉着脸窜梭在人群中窄小的缝隙前往擂台,而中年人有侍卫开路,走得通畅,却是引起更多的不满和低声咒骂,但都不想为了这点事情引起冲突。
而中年人的侍卫与人比试这事也在人群中传开,那些心中不满的路人抱着解气的想法,随着赶往擂台,原本只是小打小闹,却在一时弄得人尽皆知。
这擂台是一整块岩石打磨成五尺高、五丈长宽的石台,表面粗糙平整,杨青面色冷峻,轻轻一跃,稳稳站到擂台上,随后那持剑侍卫,脚尖轻点地面,落在擂台上时不发声响。
擂台上驻足观看花魁的众人,自觉地将擂台让出,留与他二人。
这时擂台下已经站满人,男女老少都有之,都是昂着头等着二人交手,这时,那中年心缓慢地走上擂台,撇着眼角扫了一眼围观之人,随即缓缓转身看向杨青二人。
中年人缓缓地抬头,神色悠然如逛自己后花园,缓缓开口说道“擂台比试不得伤人性命这条不禁让人索然无味,比过来比过去也都没个乐趣。”
“有话就说,有屁下去放!”杨青懒得看他一眼,语气冷冰冰地说道。“你若想亲自动手,我照接不误”
“哎!俗人就是俗人”中年人吧嗒嘴,一副鄙视的神色,紫玉扳指一直放在胸前摆弄,怕人瞧不见一般。随即说道“这样吧、填个彩头,本人出一千两白银作为赌注,你若赢了银子统统归你。”
“你若输了,这一千两便赠与那烟雨楼的花魁做贺礼”中年人取出一张千两的银票,朝着四周晃了晃,语气慷概。
中年人声音很大,就是那选花魁的戏台都能听到,那烟雨楼的老鸨子一听这话,神色惊喜,对着那中年遥遥点头道谢,随后还抛了一个眉眼。
擂台下、戏台下吵闹声减小,显然被这一掷千两小小地震撼一下,原本正在抚琴的女子停下手来,选花魁暂停,都望向不远处站着三人的擂台。
中年人神色得意,颇为享受这众人瞩目的感觉,眼角笑意渐浓看着杨青再次说道“本人出千两白银,你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好歹表示一下,这样吧,你只需拿出十两银子做赌注即可”
杨青漠视,仍不转头,冷声地说道“说完了?滚吧”
中年人得意的笑意一滞,怒气渐显,随即‘哈哈’大笑说道“不会连连十两银子都没有吧,还是怕比试输掉啊,哈哈,不必在意,不丢人、不丢人”
中年人此话一出,擂台下、戏台下纷纷议论一片,对着杨青指指点点,说着‘怕输掉还比试个屁,赶紧回家骑门槛吧’,‘穷小子一个还敢生事,脑袋瓜子有毛病吧’……
杨青恼怒时又有着不解,他不下赌注和围观的人有什么关系?却是,他此时手无分文,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议论越发大声,已然不在顾忌能否被杨青听到,那烟雨楼的老鸨子更是笑得三颤。
转动眼球瞥了一眼在那得意异常的中年人,又看看仍旧面无表情的持剑侍卫,听了听变的嘈杂的议论声,杨青冷然说道“我压一块灵石”
双手随意地在胸口一抹,一块手指头略大些的乳白色的晶体出现在双指之间,被阳光一照,有着莹莹的亮光。
当灵石出现在两指之间时,那持剑侍卫面无表情的脸庞写满浓浓的惊讶,双眼瞪圆,一瞬不瞬地盯着,似乎要一口咬住,然后吞下。
台下围观的群众中有着面露了然,惊讶、贪婪,显然这里知晓灵石的不在少数,更有着修为颇深的修士。
面露不解、疑惑的群众占了大多,还有一部分则是面露嘲讽,心中不认为这叫‘灵石’的小宝石会价值一千两银子。
杨青此话一处,围观的人更多,就是那烟雨楼的十位歌女全都翘首观看,面色各异。
“灵石?什么东西,没听过!”中年男子讥笑地说道,那紫玉扳指不禁举得更高,脸上得意之色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