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爆炸性的消息瞬间传遍了中土五宗,海外诸岛,东海仙山。
那烂陀寺山门大开,发出了回归的宣言。
原本闹得不可开交的楼观道和还真道立刻偃旗息鼓。
普通的弟子无法理解宗门的保守,因为他们不曾准确的明了那烂陀寺的实力。在与修罗族一战之前,那烂陀寺的元神高手数量,基本和其余五宗的总和持平。
虽然那烂陀寺没有称霸中土的野心,但却压制的所有野心家不敢妄动。这一次那烂陀寺复出,在弄清楚它的实力之前,楼观道绝不会轻举妄动。
这个消息对他人或者毫无关联,可对与对于朝阳峰和望月崖来说,却十分尴尬。贺长缨凭借压制还真道的功劳,升任名誉长老;而唐非凡更是凭借一点微末小功,竟然爬上了真传弟子的宝座。
不知有多少人对此心中不忿,本来便是怪话不断,但都有所克制,等那烂陀寺山门大开,楼观道和还真道关系从冰点逐渐升温的时候,楼观道内部对于两人的抨击便多了起来。
望月崖上,空无一人,唐非凡早早的便不知去向,但却有人放出话来,等唐非凡回山之时,定要给他一个好看,让他明白,真传弟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做的。
朝阳峰上依附在贺长缨门下一众弟子此前趾高气扬,毕竟他们也算是长老门下,自觉比其他人高上一等,然而,如今却是灰溜溜的恨不得变作一只老鼠钻进洞里。
若在往常,贺长缨早便在宗门内咆哮起来,谁敢踩他的尾巴,他立刻便要剁掉对方的脚掌。然而,这一次无论他的门下怎样抱怨,贺长缨都是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们滚蛋。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一日,清凉峰上陡然乌云四合,骄阳隐没,群星闪耀长空。赤色的雷电若毒蟒般在乌云中窜来窜去。
贺长缨见状,长长的舒了口气。他放下心情,径直飞至清凉峰之巅,观日亭之内,取来泉水,开始分水煮茶,正是他最爱的极品好茶‘观音醉’。
“承桢兄,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刻了!”
贺长缨尚且有闲暇在这里分水煮茶,楼观道上下却像是着了火一般,不知所措。这清凉峰上有人度劫,此前却不闻有任何消息传出,楼观道的执事长老出来安抚一众弟子,同时将异样的目光投向清凉峰上。
楼观道已经有十年没有人度元神之劫了,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雷劫堪称是苍穹下最没有人情味的东西,不管你是男是女,是穷是富,是奸诈还是纯洁,是恶毒还是善良,总之,煌煌雷劫之下,实力不足之辈尽数成灰。
众多的普通弟子根本不知道雷劫的可怕,在一众长老安抚之后,尚且有闲心谈论是谁在度劫。然而,无论他们猜测的是谁都不可能正确,这些后来的弟子根本不知道司马承桢的名号。
“李长老,您知道是那位前辈在度劫吗?”一个和李益关系较佳的弟子小心翼翼的问了起来。
李益身为宗门执事长老,平日里面对这些内门或者外门弟子,总有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然而,在这雷劫之下,他才能感觉到,原来在这天地之威面前,自己终究不过一介蝼蚁,这个认知让李益十分沮丧。
故而,面对这个乖巧弟子的问话,李益分外的无精打采,懒洋洋的说道:“是司马承桢,当年可是惊艳一时。只是他在清凉峰上独居数十年,从未下山,故而你诸葛昊天自然不会认识,想不到如此突然便到了度劫的时候。”隐藏在李益眼睛中的,是深深的嫉妒和嘲讽。
道门之中,可没有那烂陀寺那般豪奢,竟可以直接炼化无主的法身以进阶。道门修士想要成就元神之体,增寿两甲子,必然要经过这雷劫的考验。
说实话,李益并不看好司马承桢度劫的结果,毕竟,在李益的眼中,司马承桢就是在闭门造车,这种修士几乎不可能度过雷劫。
之前五十年里,楼观道人才凋零,竟无一个度劫成功的修士。他们迫切需要有人成就元神,来缓解还真道的压力。
因为,还真道在这段时间内,接连有两名修士度过雷劫,成就元神。若非如此,楼观道也不会撕破脸一般的接连出手,压制还真道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