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木风潜意识里,幻现出惊人一幕——一户人家三十多人被杀的惨烈场景,但又很模糊。他感觉到害怕,但更多的是伤心,便放声大哭起来。
“狼母”舔着他的泪水。林木风被自己的哭声和“狼母”舔痒惊醒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梦中那惊人的一幕还浮现在眼前,情不自禁地抱着“狼母”放声大哭起来。“狼母”一边为他舔泪,一边低嚎着,好像在安慰孩子。
人与动物尚能如此,可是人与人之间呢?难道只有杀伐才能解决问题吗?难道就不能和平相处吗?林木风的心久久难以平静。这一夜,林木风是在“狼母”的怀里度过的。
天快亮了,林木风依依不舍地让“狼母”离去,好久,好久,林木风的心才静下来。又开始了练功,他要超越自我,让武功再进一层。
林木风凝心静气,让真气循环一大周天后,把两位师父传授的硬功心法练习了三遍。突然,他感觉到肌体在膨胀,骨骼在增大,血脉在偾张,浑身有一股宏大的力量在向上散发,耳边只听到身体四周的树枝在沙沙作响,枝断叶落,在周围一丈范围内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球状气场。
突然,一只灰色的野兔窜来,径向气场撞去。“乓”的一声,野兔被撞飞好几丈远,脑浆并溢,倒在地上。周围的小石头、土块都被气场“清理”干净了。林木风嘘气停下,觉得自己的功力又前进了一层,他把这种功力自命为“混元金钢”。因为这武功混合了两位恩师的武学精华,以气功为铺垫,有如刀枪不入、外力莫侵,一道无形钢铁般球状气场。林木风为自己能将恩师的功力化为己用,并能自我提升而高兴。
回到灵岩寺,他把过去一天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智禅大师。智禅大师对他的幻觉没有过多的解释,因为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候,只对他练就的新的武功大加赞赏,并鼓励他道:“木风,你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希望你进一步用功,把你师父和我所传授的很好地结合起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东西。”林木风道:“师父,徒儿记住了您的教诲,一定超越自我,创造辉煌。”智禅大师欣喜地道:“所谓超越自我,就是永不停留。这样,你就能战胜任何敌人,战胜自己,达到无上境界。”林木风自信地道:“孩儿定不负师父所望。”
林木风心想,师父所严格要求的,就是我毕生所追求的,一定要做让师父满意的徒弟。他认为就目前而言,在轻功上还要再进一层。虽然现在已能做到轻于燕、快于猴,但还没有发挥到极至,还有很大的空间。
这天晚上,林木风如猴子般爬跳到灵岩寺顶,练习着两位恩师传授的轻功心法。他把心法与猿、猴、猩敏捷的蹿跳动动作和壁虎、蜥蜴、蛇的爬行动作联系起来,再行练习。其结果只达到快、敏、准的效果,再难以向高层次发展。他为此而苦闷,难道我的轻功就只能如此了吗?在五年前就基本达到这程度了啊!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林木风静下心来重新思考。
清新的晚风徐徐吹来,加上“气化神灵”驭气术,使他的心灵达到了极为罕见的虚幻境地……
这时,老子李耳的《道德经》对他起了莫大的作用,特别是那句“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对他更有启迪,便将其融入轻功练习之中。忽然,他的身体离开了屋顶,能在空中飘浮,用意念能控制自己的重力了。此时,还只能上下浮动,并不能左右横移,但这已是一种质的飞跃了。
于是,他又想起了庄子庄周的《逍遥游》“日月出矣,而爝火不熄,其于光也,不亦难乎?时雨降矣,而犹浸灌,其于泽也……”,他把“气化神灵”勤加苦练,无限放大,使其达到日月之光芒,时雨之能量。渐渐地便能左右移动了。
有了基础,只要坚持不懈,假以时日,便能达到目的了。在以后的时间里,他把轻功作为了“主修课”。经过几个月的努力,林木风的轻功达到了可以自由飞翔的地步,他为其命名为“凌云虚步”,意为可以凌云驾雾,任意迈步。
在灵岩寺几年岁月中,林木风始终没有忘记文武兼修,白天习文,晚上练武,从未间断。智禅大师也常为他讲解修身之法、做人之道,使他的人格、人品有了质的飞跃。
几年下来,林木风无论在武功,还是为人上,达到了武林中少有人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