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笑道:“惠王爷已经改了许多了,皇上也应该多给他一点时间才是啊!”
陈帝笑道:“一切随他自己罢了!”
张元道:“听说惠王爷自从西域回来后,还结交了不少好友呢!”
陈帝笑道:“朕这个惠王兄你还不了解,多半是他原来云游在外结交的朋友罢了,五湖四海,各色人样都有。只要王兄能从失去宁雅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朕自然也乐得所见啊!”
晋军侯府中,此刻晋麒的心情格外的好,甚至连久未动过刀剑的他也拿起剑来与其子晋冲在院中舞了起来。
这样的父亲,竟让晋冲轻松了不和。
这时管家胡夏来报:“老爷,郑江郑大人来了!”
晋麒缓缓收了手中的剑,提气入丹田后将剑一把丢给了晋冲,接过仆人手中的手巾擦了把脸道:“让他进来吧!”
晋冲疑惑的问道:“父亲,这郑江此时来做什么?虽说他是东南王的舅孙,可往年与我们的联系并不多啊?”
晋麒呵呵一笑看着晋冲,将把手中的手巾一把扔到晋冲手中道:“利益所趋!有利者,则蜂拥而至,无利则,则作鸟兽散!世人趋利避害,大抵如此!”
晋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此刻郑江已进了内院,见到晋麒与晋冲二人忙行礼道:“小侄见过首辅大人,见过晋公子!”
晋麒哈哈一笑道:“原来是郑大人啊!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郑江忙道:“小侄一直要这吏部的主事一位上一呆就是八年,****心于琐碎事务,不得空,今日听闻首辅大人正好在府,故来过来叨扰!”
晋麒微微一笑道:“叨扰可不敢当,我晋府的门随时为郑大人开着啊!”
郑江忙弯腰连连行礼道:“那是那是,下官的舅爷还让下官问首辅大人好,说他一得空,便会亲自来拜访首辅大人!”
晋麒笑道:“本官岂敢让东南王到弊府来,若是得空,本官定会亲自去王爷拜访老王爷!”
郑江笑着将手中的一张厚厚的银票偷偷塞进了晋麒的手中道:“小侄舅孙下个月八十大寿,到时还请首辅大人赏光!”
晋麒道:“那是自然!老王爷高寿,这杯酒本官定要去讨喝的!”
彼此均是心照不宣,如此寒暄了几句,郑江便将东南王寿辰的请柬递到了晋麒的手中。
晋麒微微而笑,轻轻点头。
当天下午,晋麒与邱志生及龙伟祺等人来到御书房内。
邱志生道:“皇上,因为褚赫突然而来得了恶疾,吏部压下了不少事情。微臣去探望过,褚大人只怕没有三五个月也好不起来。可现在已到了初夏,顶多不过三个月左右时间,三年一度的秋试便要到来。皇上不如先定个临时的接班人,若是褚大人病情能好传,自然仍由褚大人主理吏部,若是不然,也好让吏部的众位官员早日有个主心骨,安安心心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也免得出什么乱子。”
龙伟祺也道:“对对,皇上,邱大人所言极是!因为吏部积压下的事情,确实连微臣的礼部都有些影响了!”
陈帝点头道:“朕让小印子去探望过褚赫,他的情况很不乐观,虽有太医的竭力救治,恐怕也是收效甚微。吏部却是一直这么耽搁下去,那不如就让先章俊铭先代理着吧!”
晋麒立即打断道:“皇上,不可!不要说章俊铭太过年轻,不过二十有余,就是论资历,论才干,他也要比其余人逊色不少!当日若不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他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年纪轻轻便坐上了吏部侍郎这把位置,现在若是还要将他提到尚书上来,恐怕他也担不起如此重大的责任!”
陈帝道:“依朕看,章俊铭再合适不过!”
晋麒冷哼一声道:“他若是能接得下吏部的重任,又为何邱大人和龙大人他们二位说吏部现在乱得很呢!”
陈帝心下一惊,原本他私下和章俊铭说地的意思,是先让吏部将事务堆积起一些来,好让众位大臣先提出重立吏部尚书之事,那时理所当然便可以将章俊铭推上去。却不知,竟因此而被晋麒反打一把。
陈帝道:“不在其位,不谋其职,朕相信,章俊铭一旦接手,自会将吏部之事理清。何况,现在放眼整个吏部,除了他还有谁能接下此重任!”
晋麒立即道:“郑江!他是东南老王爷的舅孙,无论是出身还是才干以及资历等各方面,这郑江都要比章俊铭高出太多!何况郑江的父亲本就是老尚书令。而且那章俊铭不过才在侍郎一位上两年时间,连自己的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恐怕还没分清吧!又如何能一跃就挑起整个吏部的大任呢!”
陈帝道:“郑江毕竟只是个主事!突然一跃提为尚书不合规制!”
晋麒看了一眼邱志生道:“皇上,咱们这里,兵部的邱大人不就是从兵部主事上提拔上来的吗?难道皇上以为邱大人在兵部尚书之位上做得不够尽心,还是不够好呢!现下在的兵部难道很乱吗?老臣想不尽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