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怒地一下子站起来,狠狠地一巴掌就呼了过去:“混帐东西!这样的话也能随便乱说的吗!”
何英洁一把抹干自己的泪水道:“反正是个死,我也不怕用何府的人陪葬!”
何英洁的生母忙拉开自己的女儿道:“英洁,你理智点,不可以这样!”
何英洁一把甩开母亲的手道:“哼!反正他也不管我的死活。这件事情,如果他们要彻彻底底的查,哪有查不出来的,爹当初收了人家多少好处,一查便知。干嘛不现在趁着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帮他们一把,只要你帮了,那李昌说了,会让李明鑫偷偷给我一封休书,这样我们何家也就撇清了与李家的关系。那李明鑫对这件事又并不十分清楚,那个猪脑子也说不出个什么来,这样对李家,对我们何家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半点坏处。爹,我就想不明白,你为何不愿意!”
何晨道:“你知道个什么!这个案子,我绝对不能插手!如果我插手了,那才是真的坐实了我在这件事情中做的手脚了!”
何英洁这才道:“那……那怎么办,如果你不帮他,他们就不肯给我休书,那到时,女儿我也必死无疑啊!”
何晨直拍着大腿:“唉!都怪我,怪我啊!为什么要将你嫁到这样的人家里去,你啊……”何晨指着何英洁生母的鼻子道:“还不都是你,贪图人家的荣华富贵,如今好了,要把英洁的命也搭进去了!说不好,还连累到我们整个老何家!”
何洁英的母亲冷笑道:“切,搞得好像英洁嫁给那个李明鑫之前,你没拿人家好处似的。现在出事了,知道什么都要推到我们头上了!”
何晨重重地长叹一声,双手无奈地撑着额头:“要出事,出事啊!”
何英洁一把抓住何晨的手臂道:“老爷,那怎么办啊,我怎么会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何晨叹气道:“如今之计,只能让他们先翻案了。唉……一但案子翻过来后,我这里有两颗好东西,自然会救他们一命!你回去后和李昌说吧。其他的,我也没办法了。既然梁启他们想到要翻案,自然是已经有了十足的证据。”
何英洁看着自己的父亲这样说,知道也已再无别的办法,若不是再无一丝希望,她知道何晨断不可能将他珍藏了几十年的这两件东西拿出来的。既然能让他们保得住命,自然就可以保得住自己的命,既然是这样,那她何需再多说其他什么呢。
只不过事情的发展远远地超过了他们的预料。
原本,不管是李昌也好,李全也罢,甚至连一品军侯晋麒和大理寺卿何晨都认为,这么大的一个案子,要推翻重来的话,至少也要一两个月的时间,收集证据,传唤证人,又要去幽州地界重新调查等等,如论如何,等这件案子判下来,也快至春节了。
如果这案子,真能让他们翻过来,最后要判李昌父子斩刑的话,最快也要到明年的秋天,也就是秋决了!这么说来,算算还有近大半年的时间。当然在这大半年的时间当中,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意料不到,只要时间充裕,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然而,一切发生的竟是如此突然。
就在陈帝下旨重审幽州大火的第二日,梁启便在刑部设堂了!更让李全措手不及的是,惠王也来了。
惠王大踏步进来道:“各位就各司其职吧,本王也就是过来看看热闹。”
梁启忙把惠王请上座。
惠王看着下面这一众人道:“这里都是咱们大陈国的老臣了,先帝在位时,一生中总共也就出京城两次,想必有些人也很清楚,先帝当年带着本王微服私访到过幽州一事!”
堂下众人均安静地听着,惠王扫了一眼下面的人道:“那时的幽州繁荣景像不逊于天子脚下的京城!但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按理来说,老百姓的日子应该是越过越好的!可是呢!现在的幽州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到处都是乞讨者,可谓是民不聊生!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想必大家都十分清楚啊!”
惠王看了眼静静地坐在下面李全道:“不知李大人是否认同本的说法呢!”
李全忙起身回道:“微臣不敢!是微臣的兄长治理无方,方使得幽州的经济连年倒退!”
惠王哈哈笑道:“如果仅仅只是个庸庸无为之人也就罢了!可恨的就是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你这个兄长的暴政的致!今日本王来此,不为别的,就是看看梁大人怎么审案!梁大人,开始吧!”
梁启点了点头大声道:“带证人!”
至关重要的几个证人,竟然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全部一下子出现在了刑部的公堂上,甚至连晋麒的情报网也未能觉查到丝毫。
他们又怎能知道,早在大家将所有的关注点聚焦在祁府和梁府的时候,惠王与京兆府的陈仲二人便驾着马车一前一后,将证人秘密送进了刑部大牢这个最不可能的地方呢。
所有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