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赶紧帮我整理下衣服和头发,待会儿我们还要去婚宴上呢。”安然软绵绵地骂了句。
司徒啸风轻轻将她扶起来,认认真真替她整理起被自己弄乱的头发。
俩人做贼一般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时,正巧看到台上的新娘将手中的捧花往台下扔去。
台下诸多女孩子们拼命地跳起来,想要伸手接住那捧花,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成功接住。
好巧不巧地,那捧花自己砸进了罗小雅的怀里,台下的人顿时鼓掌欢呼起来,罗小雅则臊得一脸通红。
据说接到新娘的捧花的未婚女孩,就是下一个幸运的新娘。
罗小雅一直以来都追逐着齐修义,从未曾认真谈过一次恋爱,她不明白这捧花究竟是无意落在了她的怀里,还有新娘有意抛给她的。
但是她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喜悦,如果新娘是无意把花抛给了她,证明未来会有属于她的幸福在等着她;如果新娘是有意把花抛给她,证明她是一个善良且善解人意的女人。
她的齐哥哥,即使不愿意娶她,起码也值得一个美丽善良的好女人。
因为新娘是金超风,所以宾客里面自然少不了军区大院的那一帮发小儿,司徒啸风和司徒百越两兄弟很快就被那帮人给揪了过去。
安然当然也不会落单,被莫熙拽过去,跟匡千帆那一帮人坐了一桌。
但是这帮人的酒量实在太厉害,安然招架不住,中途假借尿遁溜去了盥洗室,能在那里面多呆一会儿也是好的,起码能少喝几杯。
刚离开包厢,莫熙就尾随在她身后出来了。幸好莫熙见她
“徒儿,师傅知道你快撑不住了,这东西给你,吃下去之后,包你能坚持到婚宴散了。”他悄悄塞给她一包白色粉末。
安然满心感激接过来,抬头想要感谢时,他的人已经没了影子。
一个人躲在盥洗室,将莫熙给她的白色粉末悄悄倒进了嘴里,捧了口凉水就往嘴里灌。
“小姐,你的毒瘾这么大么?这里可是婚宴,在这种地方喝药也太过分了吧?”忽然,她的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同时一句生硬的中文传来。
安然正全神贯注,忽然被这么一吓,口中的药粉喷了一半出来。
“喂!你这自以为是的家伙,赔我的解酒粉!”安然猛回头,气呼呼地骂道。
骂过之后,她抬起头,看到一个身高起码在一米九十公分的男人,正皱着眉头站在她面前。
这男人一看就是纯种欧洲男人,他有着德国男人惯有的刀削般的五官,皮肤白皙,鼻梁高而直,眼睛湛蓝得像晴天的海水。
“难道是我弄错了?”男人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信的话,你可以把我喷出来的药粉拿去化验一下。”安然没好气道。
谁知那男人竟然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地将她喷出的药粉捏了一小撮,然后叠好纸巾,装进了口袋里。
“喂,你还真敢?难道你不嫌恶心么?”安然又是气愤,又是郁闷。
这种认真到了顽固的男人,真是半点儿也不讨人喜欢。
“是有点儿恶心,不过我要验证一下你说的话,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会找机会向你道歉;如果你说的是假话,我会到警察局举报你吸毒。”男人一脸认真道。
安然有种被雷到的感觉,她和他是第一次见,他们明明就是陌生人,他干嘛对她这么“关心”呢?如果他真是一个守法的正直良民,那么他应该做的不是立刻就将她扭送警局么?
“我等着你向我道歉呢,就怕你到时候人影儿都跑没了。”安然冷冷地说。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我真的错了,除了向你道歉,再罚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先生,您搭讪的方式也未免太独特了点儿,不过很遗憾,我已经结婚了。”安然将他的名片接过来,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你要向我道歉!”男人一大步跨过来,拦在了她的身前。
“我为什么要向你道歉?”安然一肚子火。
“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名片,但你不应该把它扔进垃圾桶里,这是对我的侮辱。”男人一本正经说。
“侮辱?你也懂这个词的意思么?那么请问,我好好的吃我的解酒药,偏偏被你诬陷为吸毒,这算不算侮辱?”安然气愤地质问道。
“可是,我还没有证实你喝的到底是不是毒品,这不能算是侮辱。”男人固执地辩解道。
“好好好,算我倒霉,我道歉,行不?”安然伸出两根手指,从垃圾桶里捡起了那张名片,然后将它塞进了男人的手中。
“ok?现在可以让我过去了吧?”安然说。
“你的电话号码留下,我会举报你,或者是向你道歉。”男人站在原地不动,大有你不给我电话,我就不让你过去的架势。
“138xx01”安然无奈至极,报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这是齐修义的婚宴,她不想闹出什么事来,到时候让齐修义为难。
男人满地点点头,侧开身子,给安然腾出了一条路。
“中国有句俗话,好狗不挡道。哎哎!你这只怎么一点儿都不听话捏?”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时,安然提高了声音飞快地说。
下一刻,她撒开腿,跑出了通往盥洗室的那条通道。
男人站在盥洗室门口,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微微上翘。
“安然,呵呵,真是个有趣儿的女人呢,但愿接下来,你不会让我失望!”他轻声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