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啸风一脸焦躁问:“安然怎么样了?”
“她没事,孕妇受了刺激容易晕倒,我让她先回家了。放心,我是看着她上了出租车,才回来的。”初阳说。
司徒啸风颓然坐在那里,暂时放下了对安然的牵挂,再度沉浸到失去爷爷的痛苦中。
三天后,爷爷的葬礼在军区大院举行。
安然带着安柔一起过来,最后看了爷爷平静的遗容一眼,然后走过去,跟姐弟三人分别握手,这是葬礼上的习俗。
司徒啸风闻到了安然的味道,然后感觉到她的小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他不由自主地回握了她的手,但是很快,他就松开手,并且把手缩了回来。
安然心里一沉,拉着安柔轻轻走开。
她默默流着泪,在心里对司徒磊说:爷爷,你一路走好。放心吧,我虽然离开了你的小风,但是只要他有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助他。
她回过头,望着站在那里接受来宾哀悼的姐弟三人,视线不由自主锁定在司徒啸风身上,他穿着军装,站在姐姐和弟弟中间,高大的身躯依然挺拔,脸上有着浓重的哀伤,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
她的心再度开始疼痛,她知道她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她肚子里的两个宝宝实在无法承受这样压抑悲伤的气氛。
她拉着安柔,离开了葬礼。
齐修义也来到了葬礼上,在人群之中,他一眼看到了安然。
行了礼之后,他看到安然和安柔离开的身影,赶忙追了上去。
“安然,作为司徒爷爷的孙媳妇,你怎么能现在就离开?”齐修义问。
“我怀着宝宝,一只呆在葬礼上不合适,所以就先离开了。”安然闪烁其词道,她不敢看齐修义的眼睛,因为她不愿意对他撒谎。
“我送你们回家吧?”齐修义说
“哦,不用了,柔柔还要赶去学校补课,我们俩一会儿在外面吃点东西,然后我打车回家,柔柔坐公交去学校。”安然慌乱地说。
“姐,让齐教授送你回家吧,我回学校吃午饭。”安柔担忧地说。
“柔柔,我们怎么能老是麻烦齐教授呢?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安然有些不高兴地说。
“姐,你就别再逞强了,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害你和姐夫产生误会,所以你们才会离婚的,对不对?”安柔说着,眼泪忽然哗哗地流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跟你姐夫离婚了?”安然瞪了她一眼说。
“姐,你还瞒着我,昨天晚上我起来上卫生间的时候,看到你拿着离婚证,一个人在那里偷偷地哭。呜呜呜呜!”安柔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安然,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告诉我,是不是司徒啸风欺负你了?”齐修义一下子怒火万丈。
安然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他最清楚不过,原本以为司徒啸风回来,她总算是苦尽甘来了,没想到他回来没几天,两个人竟然离婚了。
“求你们了,都别问了,好么?柔柔,这件事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别再瞎自责了。离婚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事,与任何人都无关。姐姐向你发誓,真的不关你的事,那照片的事,当天我们就解释清楚了。”安然一脸疲惫说。
她现在真的没有精力谈这件事,她的心还疼痛着,她实在无法将自己的伤口撕开,给她最亲近的人看。
“就算不关我的事,我也不能看你这么痛苦。齐教授,我先走了,你帮我安慰一下姐姐,行么?求你了!”安柔说完,冲着他们挥了挥手,就朝公交车站跑去。
“上车吧,安然。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至少让我送你回家。”齐修义一脸祈求道。
“可是我现在真的还有事,办完了才回家。”安然无奈道。
“你要办什么事,我都可以不问,但是今天你必须让我做你的司机。”齐修义固执地说着,拉开了副驾驶位这边的车门。
“好吧,我们去安信中介公司,我约了他们看房子。”安然只得坐上车说。